繁星隕落,於那些經過之地而言,它是一道可以完成許願者心願的流星,於終點而言卻是無盡的毀滅。
喬西沉靜靜地站在玻璃窗前,一道流星在他眼前轉瞬即逝,其實他剛才對著流星許了一個願望。
【希望你可以真的成為我的人】
許完了願望,他又自嘲的笑了笑,真是幼稚。
這一夜他始終沒睡,扔掉手裡的菸蒂,轉過身用溫柔的雙眸凝視著床上睡的安穩的人。
那道響徹整個別墅的叫聲不停地在喬西沉的耳邊迴盪,他怎麼也想不到,他的小東西居然會怕黑。
幾個小時前,他與凌宥之、容遂三人在書房聊天,突然聽到主臥傳來的尖叫聲。
喬西沉大步跑向臥室,推開門就看到在床上蜷縮成一團的韓承羽。
他渾身顫抖,嘴裡不停的喊著,【好黑,好黑】
喬西沉來不及多想,他快速走到床邊,抬手按下了床頭燈的開關,旋即將顫抖不停地人摟進懷裡,然後輕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輕聲細語,“不怕,我在。”
“不怕,我在。”
“不怕了……”
隨著一句句溫柔無邊際地話流出,5級安撫資訊素大量湧出,將他懷裡的人團團裹住。
從傍晚到凌晨,再到天邊的橙色漸漸加深,喬西沉釋放了一整晚的安撫資訊素。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東昇。
朦朧地夢境還在眉宇間徘徊,就像一幅抽象的畫作,讓韓承羽忍不住沉醉其中。
他坐起身,眼神漸漸清明,透過玻璃窗,落下的陽光如金子般灑在他的身上,溫暖至極,而與這份溫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一屋子的冰川資訊素。
不知怎地,他覺得這資訊素是滋養他活下去的養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冰川資訊素順著他的鼻腔進入他的體內,與骨血融合在一起,成為了他身體裡的一部分。
霎那間一個想法在他的腦海裡萌生,他覺得這冰川資訊素像一顆種子,被種在了他的血肉裡,用不了多久一定能在他的骨頭上開出一朵根莖連著他五臟六腑的生命之花。
而這朵花會要了他的命。
韓承羽被自己這一想法驚住,他反覆地問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貪戀那個男人的資訊素?
“你醒了?”
喬西沉的出現,打斷了韓承羽的思緒,他短暫的晃了一下神,發現眼前這個男人的臉色蒼白不見血色。
不過這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白就白,關他屁事!
他頓了頓嗓子,語氣寡淡,“給我找套衣服,你給我下藥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以後見面就當彼此是空氣。”
話出口的瞬間,韓承羽感覺一切都似曾相識,好像是自己曾經說過這樣的話,也好像是自己看過的電影片段。
而同樣的話也激起了喬西沉的好奇心,他真的挺佩服眼前這個男孩的演技,既然假裝不認識他那為什麼還要說一模一樣的話?
喬西沉彎彎的眉弓微微上揚,勾勒出一份戲謔,“小東西,欲擒故縱用的挺靈活啊,我記得你上次也是用這個姿勢坐在床上對我說同樣的話。”
他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然後慢慢伸出手卡住了韓承羽的下頜骨,“裝不認識我?這招太low了。”
剛經歷了一場敏感期,韓承羽的力量未恢復平日裡的十分之一,他被面前這個男人死死的卡著,無力反抗。
調子也比平時弱了很多,“我說你這個人什麼毛病,說了不認識你就是不認識,你是有妄想症嗎?非要說我們認識?”
【果然,許願什麼的都是騙人的】
這是喬西沉在聽到韓承羽的話之後的第一想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