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面露難色,有些為難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緩緩開口,“先生您要是可以的話就把韓先生也帶著吧。”
“他這兩天很黏你,每次醒來看不到你,都會失落好久。”
“不吃東西,也不愛說話,就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抱著您送的玩偶,一坐就是一天。”
“坐累了,乾脆就抱著玩偶睡在沙發上。”
“我勸了很多次,都沒有用。”
趙姨的話說完,喬西沉的雙眸中湧起難過的情緒。
這兩天發生了很多事,以至於忽略了韓承羽。
他的Alpha也病了,而且很需要自己的陪伴。
他褪下剛換好的鞋子,踱步回到臥室。
從衣櫃中取出一套穿著便利的衣服,而後一件一件地為韓承羽套上。
所有衣服都穿好,喬西沉又拿出一件自己地外套,裹在韓承羽地身上。
隨後把人抱下了樓。
他把人抱上車,放在了後座。
啟動車子,出發去了oER醫院。
大約半小時後,喬西沉帶著韓承羽來到了oER醫院。
他把熟睡的 Alpha 安頓在一間病房後,便去找鬱之乾了。
鬱之乾正站在走廊裡,他身邊是一個密封的箱子。
“兩天之內就找到能與樣本匹配的心臟,怎麼做到的?”
看著鬱之乾,喬西沉遞了根菸過去。
鬱之乾接過煙,淺淺的道了一句,“謝謝。”
接過煙,他沒有抽,眼神空洞的注視著前方。
不久,他才回答喬西沉的話,“我外公姓宴。”
喬西沉思緒一滯,轉而帶著一絲驚訝看向鬱之乾問道,“宴凜川?”
鬱之乾嘴角牽動出一抹自嘲的笑,“嗯,是他。”
“那就沒什麼好奇怪的了。”喬西沉回答道
申國宴家醫術高超,近乎神化,各國知名的醫院都是宴凜川開的。
這麼多家醫院,想要找到一個健康的心臟簡直太容易。
只是讓喬西沉沒想到的是,鬱之乾居然是宴家人。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嗎?”鬱之乾出聲打斷喬西沉的思考,問道。
喬西沉自然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問,只是,他也不知道夏月煬是否還在病房裡守著凌宥之。
“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過了敏感期的omega,沒有了那天的狼狽與柔弱。
鬱之乾走到病房外,毫不猶豫地推開了門,接著走了進去。
病房裡沒有了金髮少年的身影。
鬱之乾走過去,坐在了病床邊的凳子上。
看著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他的心猶如被帶刺的鐵線束縛著。
他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凌宥之的側臉,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溫和。
“凌宥之,我來看你了。”
“你啊,就會在我面前逞強,用資訊素壓制我讓我失去意識,不帶我去水下基地。”
“如果你帶著我,我發誓現在躺在這張床上的人一定是我。”
“你知道為什麼會是我嗎?”
鬱之乾的聲音稍作停頓,緊接著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明豔的笑容。
那是凌宥之從未見過的笑。
“因為我不捨得讓你受傷。”
“你這個傻子,我說要還你的人情,還你的命,你就信。”
“連你大哥都看出來我在關心你,只有你不知道。”
鬱之乾的聲音漸漸變得哽咽,眼淚順著他側臉滑落。
“不過你不知道也好,因為我這樣的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