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厭安慰的話語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水一般,輕柔地縈繞在夏月煬的耳邊。
然而,即使如此,夏月煬內心的波瀾依然無法平息。
他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般蜷縮在程厭溫暖的懷抱裡,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彷彿永遠也流不盡。
他心中充滿了委屈和困惑,也無法理解為何自己已經做到如此地步,程厭卻仍然無動於衷,不願碰他。
難道是因為自己缺乏魅力,不足以吸引對方嗎?
過了很久,他的眼淚在臉頰上留下淚痕,他沒有說話,起身走到衛生間去洗臉。
水嘩嘩地流著,冰冷的觸感讓他漸漸清醒過來。
他用力搓洗著臉,試圖抹去臉上的淚水和疲憊。
等他出來後,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眼神空洞而無神。
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
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局面。
最終,他決定將程厭趕出去,希望能給自己一些時間來思考和整理思緒。
程厭默默地接受了這個決定,他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
他轉身離開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夏月煬獨自留在房間裡,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概不到十分鐘,臥室門被輕輕推開,發出輕微的聲響。
程厭站在臥室門口,緊張地注視著裡面的動靜。
他看到夏月煬已經換了一套衣服,這套衣服與之前那套風格完全不同,但顏色同樣都是灰色。
程厭看著夏月煬身上那套灰色運動裝,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這一刻他無比慶幸剛剛的他忍住了,不然以後夏月煬後悔的時候,他就不用承受這個omega對他的怨恨了。
夏月煬一出門便看到了他,他垂首抿嘴,良久他才慢慢開口:“咱們走吧。”
程厭點點頭,伸出一隻手,試圖握住夏月煬的手,但對方卻避開了。
他愣住了瞬間,夏月煬邁著大步子朝樓下走去。
他急忙跟上去,兩人來到一樓客廳,夏月煬與瞿念和夏時安打過招呼後,便轉身離開了別墅。
回程的路上,夏月煬一直沉默不語,程厭坐在主駕駛位上開車時,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
他看到夏月煬難過的表情,他的心也跟著疼。
此時,紅燈亮起,車子逐漸停下來,程厭轉過頭望向夏月煬,發現他緊皺著眉頭,手還按壓著腹部。
“怎麼了,煬煬?”程厭擔憂地看向他,語氣變得急切起來。
夏月煬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搖了搖頭,咬緊牙關,沒有說話。
程厭眼看著夏月煬的額頭冒出一排細小的汗珠,他當即找了一處停車場,將車子停穩。
他探出身子,伸手撫上夏月煬的額頭。
發現他沒有發燒後,瞬間鬆了一口氣。
他拿出紙巾輕輕擦拭夏月煬額頭上的汗珠,每一下的動作都極輕。
“煬煬,你是不是胃不舒服?”程厭突然觀察到夏月煬的手一直捂著胃,便對他開口詢問。
夏月煬疼的嘴唇顫抖,緩緩吐出幾個字:“神經性胃炎,送我回家我吃了藥就好了。”
程厭這個人,自己有病了發燒了從不去醫院,他覺得挺一挺就過去的事,沒必要折騰到醫院。
但眼前這個人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能給“幾片藥”發揮作用的機會。
他啟動車子,向著oER醫院開過去。
馬路上,一輛跑車火速疾馳,十幾分鍾過後,oER醫院門口傳來一陣剎車聲。
程厭下車後,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人抱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