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他知道?”
韓承羽依舊坐在了自己剛才坐過的那個凳子上,臉上也還是嫌棄的表情,他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邋遢成這個樣子。
程厭笑道,“大家都知道你是真正為老大好的人,與那些對老大有其他心思的人不同,再說,以後有了大嫂的庇護,還怕老大找麻煩?”
他說完便看向韓承羽,“你說是吧,大嫂。”
韓承羽笑笑,這些人倒是會拿捏自己的弱點。
“我想聽你說說喬西沉的易感期。”他收起了臉上的笑,言笑不苟地對程厭說道。
程厭抿著嘴唇,許久後才慢慢開口。
“大概是2兩年前吧,老大的易感期比預期早到了一週的時間。”
“老大每年的易感期都會去喬家的私人島嶼,那裡有絕對安全的釋壓倉和照顧他的人陪老大一起度過。”
“可那一次,易感期來的突然,老大正在F團總部會議室,和國際聯盟的高層領導開會。”
“Enigma的資訊素壓迫感有多強你應該沒見過吧,就算初期他還有意識,可外漏的資訊素還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暈了過去。”
“國際聯盟的那些人,不比咱們團裡的兄弟,除了他們總負責人安苑,等級高一點,剩下的那些人大多是A級Alpha。”
“後來是宋譚發現了會議室的情況,他通知了凌哥和容哥。”
“可等我們到的時候,老大已經徹底失控了,我們所有人被他壓制在原地不能動。”
“最後容哥費了好大勁才通知了北譯哥,他用超能麻醉槍讓老大暫時失去了意識。”
“我們趁著這個空檔,將老大轉移到F團裡的安全屋。”
“當時我們誰都不確定安全屋是否能承受住老大的易感期。畢竟那只是我們這些Alpha度過易感期時待的地方。”
“安全屋是完全密閉的空間,我們也還不知道老大不能呆在封閉的空間裡。”
“我們幾人在安全屋外透過微型監控觀察著老大的情況。”
“在那個完全封閉的空間裡,只有一盞燈。”
“而且那盞燈在老大醒來的時候就被震碎了。”
“安全屋的材料都是經過特別加工處理過的,強度和硬度都不知道要比普通的金屬材料高多少。”
“足足有兩米厚的金屬材質的安全屋,在老大的資訊素面前不堪一擊。”
“我們眼看著安全屋被老大一點一點的毀掉,最後crush想到了辦法。”
“他調配了大量的安靜劑和麻醉劑,將兩種藥劑混合在一起,然後在安全屋裡釋放。”
“大概過了10幾分鐘,老大暈了過去。”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週之後的事了。”
“crush的藥劑劑量很大,讓老大睡了很久,不過託他的福,老大的易感期在他昏迷這幾天度過了。”
“等老大醒來的時候,他開始拒絕和任何人說話,溝通,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最後連crush都束手無策,我們只好把這件事告訴了姜媽。”
“姜媽帶來了很有名的心理治療師,替老大做心理疏導,大概過了半個月左右,老大才漸漸恢復。”
程厭一口氣說完了所有事,韓承羽卻聽的全身泛起顫慄。
他捏緊雙拳,無力感衝擊著他的神經脈絡,儘管指甲將他的肉摳破,他也還是覺得無力又無助。
細細密密的痛感湧上他的心頭,全身血肉也像被割裂一般,他低著頭,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來。
原來他的Enigma易感期就是這樣度過的嗎?
因為是Enig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