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凡響,是運河支隊不可或缺的人物,剛才的一幕又一次證明了他的能力。他的短短一封信,改變了特委對運河支隊的決定,這在西河是史無前列的,看來一個人的能力和他的職位沒什麼關係。“肖鵬,除掉米不梁不會有問題吧?”
“他是個小蝦米,如果僅僅是除掉他個人,當然不會有問題,可我不敢這麼想。在西河發生的每件事,你必須首先想到小野。我敢說,小野此刻一定回到了西河,也一定知道了這件事,他會異常憤怒。要知道,小野對西河的統治實行的是懷柔政治,這對瓦解民眾的抗日信心是決定性的,是具有戰略眼光的,只是小野手下的那幫蠢豬理解不了小野的深刻用心和遠大抱負,居然會出現火燒李家窯這樣的悲劇,小野會極度的震怒和失望。因此我敢肯定,這次李家窯的慘劇絕不是小野所為,也不是他想看到的,你說面對這種突發事件,小野在想什麼?”肖鵬剛才還是半躺著,說話時是懶散的,只是提到小野立刻坐了起來,人也變得精神了,像是紮了嗎啡,讓譚潔很是不解。
“是啊!我也覺得很怪,從小野到西河以後對百姓的做法上看,他不喜歡殺人。而這次鬼子對李家窯不僅僅是殺人,更多禽獸不如的事都幹了,這確實不是小野的風格。”譚潔贊同的接過話去,肖鵬的提醒,讓她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
“侵略者的強盜文化決定了他們的思維淺薄,絕大多數日本軍人迷信武力,不懂得人心更重要,這個不是小野能左右的,他們應該好好讀讀《三國演義》。劉備荊襄敗退,幾十萬曹軍圍追堵截,面臨全軍覆滅的情況下,不肯拋棄百姓,為他贏得了天下民眾之心,最後成就鼎足三分的偉業,劉備的這份胸襟曹操都做不到。眼下的西河日本軍官中,只有小野有這種見識,他身邊的鬼子軍官具有他這樣學識見識的人是沒有的,這就是小野的悲劇。小野長時間的努力,被他的手下在一瞬間就破壞殆盡,所以我說,在西河發生的事只要小野在,必須首先考慮他的因數。”肖鵬沉思了片刻後說。這些話他思索了很久,心中對小野的定位已經清楚了,小野是個比好多鬼子大人物更有遠見的戰略家。
“你好像對他很瞭解?”譚潔略帶詫異的問。論起和小野打交道,她比肖鵬早得多,然而她卻說不出這樣精闢的見解,由此她感到臉上發熱。
“小野身上有一種東西,是別的日本軍官不具備的,那是一種真正王者的氣度。”肖鵬感慨地說。“我生病這些日子,對他的研究最多了。”
“你是說他身上有王氣?”譚潔奇怪的打斷肖鵬的話。
“是!”肖鵬肯定地說,“也許你認為,這樣的詞不應該用在侵略者身上,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告訴你,也許你聽見了更會吃驚,更覺得不可思議。”
譚潔撇撇嘴,她的確想象不出,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她更吃驚的。一個gongchandang的高階幹部,盡然說鬼子軍官身上有王氣,只有肖鵬會這麼認為,敢這麼說。幸虧她現在對肖鵬有了相當的瞭解,不然的話,她會認為他的思想出了問題。
“在冀州,我和小野見過面,那時他完全有機會,有能力消滅我的**,至少是把我抓起來,但他放了我?”肖鵬緩緩的說,雖然這件事對他個人來講是個恥辱,完全可以不說,但他還是說了,這就是肖鵬。
譚潔眼睛瞪圓了,簡直像是在聽神話,眼裡露出懷疑的神色,然後用肯定的語氣說:“他一定沒有認出你。”
“要是那樣就好了,遺憾的是,他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們還打了一會嘴仗。”肖鵬說這番話時表情是沮喪的,對他來說,承認敵人的強大是羞辱的,承認敵人的高尚是痛苦的,但是他能違背事實嗎?如果他能那麼做,他就不是肖鵬了。
“他為什麼要那麼做?”譚潔雖然是女人,也忍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