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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氦化物(第三更)

其次就是氦原子太輕,量子不確定性太強。

即使在絕對零度下,氦也能保持一定的運動,從而破壞有序的固態結構。

但在2017年2月,由南開大學領銜的一支團隊公佈了氦可以形成化合物氦化鈉的成果,並刊登在了《nature》雜誌上。

而氦化鈉這種化合物的構成恰好便如張慕和陸朝陽所說的那樣,不需要任何化學鍵。

因為氦化鈉中鈉是處於電離狀態的離子,其電子成對後作為色心填充在晶體中,某種意義上晶體中是有類似於離子鍵的穩定作用的。

he可以說僅僅只是結構上存在作用,稀釋了電荷間的排斥。

所以要說不存在化學鍵是在強調這裡的he是惰性,無化學鍵作用的狀態。

也正是根據這一原理,陸朝陽和張慕做出了一個判斷:

冰棺外圍有某種特殊的反應發生,生成了無數微量的氦化物晶體——注意,不是氦化鈉,而是類似原理的氦化物。

這種化合物中無化學鍵作用,但晶胞結構卻組成了一個標準的固態六邊體,級別為奈米甚至更小。

也正是這些類氣態化的微粒相組合,才形成了這堵氣體牆。

聽到陸介分析出的結果,張慕再次朝陸朝陽看了一眼。

到了這一地步,已經基本可以說他們二人猜測是正確的了。

這個年輕人真了不起明明是物理學的專家,化學思維卻敏感到了極點。

而敏感的思維,恰恰是一位科研人員最需要的能力之一。

像錢餘航和另外一位化學專家,他們都是真正的華夏化學權威,沒有摻一絲水分的那種。

他們先前沒有想到氦化物,難道是知識儲備不足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說他們的思維敏感度不夠,一時半會沒想到氦化鈉的概念——而他們缺乏的這部分敏感度,很可能就是國內權威與諾獎得主之間的天塹。

也就是說,陸朝陽已經具備了一個全球頂尖學者的某一項必要能力。

這是多少人畢生都羨慕不來的啊

隨後張慕繼續對陸朝陽問道:

“陸教授,現在氦是肯定有了,但這種區域裡的鈉離子顯然是不夠形成氣體牆規模的氦化鈉的的。

因此這裡存在的應該是另外一種類似的氦化物,你覺得還有什麼可能性?”

陸朝陽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最終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說道:

“張教授,化學不是我的主攻專業,能想到氦化鈉就是我的極限了,再往下我真想不出來了。”

張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伸手指了指地下:

“你好好想想,這裡是哪兒?”

陸朝陽一怔,脫口而出:

“大莫界啊不是,羊背城啊。”

“那你說羊背城有什麼?”

“五萬多的人口、一座成品城池,還有一座鐵礦等等?!”

陸朝陽忽然想到了什麼,一道閃電在腦海中轟然炸響:

“您是說鐵離子?”

張慕繼續笑著點點頭,糾正道:

“準確的說,應該是亞鐵離子,雖然目前我們本土還無法制備出氦化鐵,但亞鐵離子也是能形成晶胞結構的。

而氦化鐵微型晶體組成的氣體牆,阻隔我們的能量則來自固體表面能。”

固體表面能,是量化固體表面反應性的引數。

這個概念最簡單的解釋就是:

固體的週期性晶格結構是自發形成的能量最低的狀態,而表面相當於一個二維缺陷——也就是破壞了平移對稱性。

因此晶體形成必然造成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