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裡。
隨著話音的落下。
一道人影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了入口處。
這是一位容貌普通的中年人,身形頎長。
看上去約莫三十上下,身後揹著一把古樸的寶劍。
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就是他有著一頭披至肩角的銀髮,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些神秘感。
當然了。
同樣是銀髮,那些帥逼就是宛如謫仙,而這位如果出現在現實裡,頂多被叫做銀毛。
在見到此人的瞬間。
無論是跪在地上的楊伯禮,還是端坐在主座上的幾位莫家族老。
近乎同時都站起了身,主動向此人迎去。
“正初!”
“五弟!”
“五叔祖!”
幾種不同的稱謂分別從幾人口中發出,也由此顯現出了族老之間的年齡輩分。
年紀大點的楊文炳眼中帶著慈愛,與此人同輩的光頭老者帶著關切,楊萬里和楊伯禮則帶著崇敬。
除此以外,所有人的眼中都還帶著另外一股情緒。
這股情緒中充斥著強烈的期待與自豪,彷彿在看一位救世主一般。
這股情緒誕生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來人便是楊家數百年來最有望凝結元嬰的族人,楊正初。
如果說大莫界是本土的最高機密與未來,那麼楊正初同樣可以用這兩個詞彙來形容他的重要性。
“族叔。”
楊正初先是恭敬的對楊文炳行了個裡,接著又對其餘人一一致意。
禮畢後,楊文炳與其餘幾人對視一眼。
輕輕的拉著楊正初到一旁,語氣帶著費解與些許痛心:
“正初,你糊塗呀。
元嬰雷劫事關重大,你豈能將如此重要之事託於他人?
你可知如若一個不慎,那就是萬劫不復,整個楊家數百年的付出都將白費!
我這把老骨頭死就死了,但你哪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楊文炳的話說的很重,但這也確實是他心底最真切的想法。
楊正初是他最疼愛的一個後輩,在還沒進行靈根資質檢測之前,他就對楊正初極為呵護。
楊正初剛剛檢測出單靈根的那年,紫瓊城遭遇了建城以來最大的一輪獸潮。
楊文炳便是在那次獸潮中身受重傷,從而徹底失去了晉級元嬰的可能。
因此他將所有心血都投放到了楊正初身上,可以說楊正初就是他此身所有的希冀所在。
他不否認陶朱商會來歷非凡,手段特殊。
天月山脈自古便與中心幾域交隔,極端點說甚至可以算是兩個不同的文明體系。
因此山脈後的勢力有些玄奧的手段他並不意外,例如此前的快樂棒,例如天線陣法。
但助力渡劫這種事情,就嚴重的超出楊文炳的認知與接受範圍了。
況且天月山脈雖然神秘,但紫瓊城立城一千四百餘年,多多少少也接觸過一些那類異民。
甚至在七百多年前,當時楊家家主的哥哥還迎娶了一位來自天月山脈後方的異族女子。
這事兒還被記錄到了族中的人物列傳裡。
因此楊家談不上對天月山脈一無所知,至少有一個大致的雛形。
就像本土的深海研究領域。
雖然目前本土對於深海的瞭解程度不過百分之幾,但多少還是知曉海底最深有多少米、每個季節洋流流向、最深處有海綿寶寶這些資訊的。
因此在楊文炳看來。
那個所謂的馬掌櫃或許根本就沒指望楊家相信他們。
陶朱商會一開始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