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露了她原本的年紀。
“到底是誰家的丫頭,能入得了越孃的眼?”婦人淡淡問道,嘴角微微上揚。
一個身材傴僂拄著柺杖的老人恭敬的站在竹林外,無比恭敬的答道,“回稟敬慈夫人,是蘇浩然的二千金蘇雲瓷,這些日的風波,老身看十有**都是這丫頭掀起的。”
“不過,若不是夫人一早料到,有人將夫人的行蹤洩露,若不是互換了身份,想必老身也就無緣遇到這個有趣的丫頭了。”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一點點舒展開,談論起蘇雲瓷的語氣,像是發現了一件絕世珍寶。
婦人淡淡一笑,閉目繼續默禪。她終日被無數事物煩擾,難得出來散心,不願被這些瑣事打擾。
“有人!”忽然,老人微微一驚,跟著猛地起身去院外,卻發現空無一人的籬笆外,放了一盆迎風綻放的絕美幽蘭。
“素冠荷鼎!”
老人臉上滿是震驚,跟著露出一個開懷的笑容,捧著蘭花快步往竹林走去,“這丫頭,當真是個妙人!”
婦人聽見老人的素冠荷鼎四個字,平靜無波的眼底多了幾分道不明的意味,她淡淡一笑,“看來我們的身份早就人發現了。”
“越娘,啟程回宮。”
“夫人,這是為何?”老人詫異問道。
“收了這樣的禮,自然不能無動於衷。這個丫頭,不是尋常人。”婦人意味深長道,嘴角揚起笑容,“一年一的茗會,又要到了。”
晌午,意蟬已將東西收拾妥當,主僕二人加起來所有的東西,一個包袱竟全部裝滿。
“想當初來的時候,二小姐可是帶了整整五輛馬車的物什,現在就只剩下這點東西。”意蟬嘆氣道。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蘇雲瓷緩緩道,目光如水,平靜無波。
那些東西靜安師不是不想歸還,而是被她全部換成了實實在在的五兩銀票。
表面上看,蘇雲瓷出來一趟,損失慘重,實際上她卻著實賺了一筆橫財,加上之前賺得的,她如今已有一萬五多兩的私房。
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能抵得上將軍府上上下下多人整整一年的開銷!
“可就連小姐最愛的霓裳衣也沒了,穿成這樣回府,定然會被那些姨娘欺負。”意蟬擔憂道。
蘇雲瓷淡淡一笑,“不穿成這樣,哪有理由發火?!”
“小姐——”意蟬一怔,彷彿又看到原來那個風風火火,蠻橫霸道的二小姐。
“我的鞭呢?”蘇雲瓷提醒道。
“在!在這裡!”意蟬徹底放下心,趕忙將包袱裡的鞭遞出去。
是了!她怎麼能忘了,以二小姐的火爆脾氣,一根霹靂鞭橫掃整個將軍府,除了蘇老爺,幾乎是人見人怕,根本沒人敢惹。
蘇雲瓷接過長鞭,猛的一抖,熟練的在空中甩出一個凌厲弧線。
這根長鞭是傅婉容送給她的,當初是為了讓她成為一個人見人怕,惡名在外的毒女。前世果然如她所願,蘇雲瓷的名聲毀的徹徹底底,將蘇語嫣襯托的越發完美柔弱。
這一世,她依然決定留下這根霹靂鞭,畢竟,這世上沒有比看著仇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更有趣的事情了。
惡女?毒女?
名聲算什麼,她早就不在乎。
今生既然歸來,她要的便是將公道一筆筆討要回來。
窗外密林中,一個修長而立的黑衣男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房間裡的少女,深邃雙眸閃過一絲別樣情緒。
少女不施粉黛,墨髮如瀑,宛若水墨畫中的空谷幽蘭,一顰一笑,撩人心絃。
然而那雙古潭眸卻是冷得逼人,有種荒蕪的寂寥,彷彿滿室的陽光也無法暖她分毫。
黑衣男微微蹙眉,眼前少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