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墨須不苟言笑的二莊主吳謝山也在。
三莊主吳和運正在對兩人講述三撥來客的情況。
“寧朝乙…”吳謝山嘀咕自語了一聲後,問道:“外面也有我們裂谷山莊葡萄佳釀的銷路,幹嘛大老遠跑這裡來買?”
吳和運:“人家說剛好從這裡過,順便過來的,我能怎麼辦,把人趕走嗎?”
吳謝山:“我沒說你不該接待,難道你沒感覺到不對嗎?現在應季的買賣節氣沒到,平常這個時候除了固定銷路的客商,少有人來。這兩天倒好,昨天來了幫順道來除妖的,今天又來了三撥來買酒的,相對於平常,這回,人來的是不是過於集中和頻繁了一點?”
吳和運:“我當然知道,可還是那句話,我能把人趕走嗎?我們山莊幾千年的規矩如此,待客和氣,哪怕受點氣都沒關係,總之只要是能好聚好散的客人,一律不結怨,一般的事低頭吃虧讓一步都行,儘量避免惹來外界的是非。”
背對兩人慢慢添油的大莊主吳刀出聲了,“沒人說你做錯了,這個規矩也要繼續遵守,不要給山莊惹來糾纏不清的恩怨,容易節外生枝,那樣會出現不可預測的後果。但事情確實反常,但願不要起什麼風波,要嚴密關注。”
吳和運嗯了聲,“我知道。”
……
敲門聲起,庾慶開門一看,是南竹,遂把人讓了進來。
屋內,牧傲鐵已經來了,正等著,具體情況,庾慶已經告訴了他。
南竹走進屋內,手上拿的一紮供香遞予,庾慶拿了直接塞進了袖子裡。
喬且兒明眸忽閃,不知道拿供香有什麼用。
庾慶偏頭示意牧傲鐵一聲,“走。”
南竹伸手攔了下,提醒道:“不跟吳安那邊打聲招呼嗎?”
庾慶:“打了招呼肯定就要跟上,先不管他。回頭若問起,你就應付一下,說搜尋妖怪蹤跡去了,我們是來除妖的,總不能一直坐在這玩吧?”
“好吧。”南竹嘆了聲。
於是三個男人出了門,庾慶和牧傲鐵直接離去,兩人繞臺階一路到底。
出了山體,庾慶放眼辨別了一下方向,之後帶著牧傲鐵朝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去了,那是水流的下游方向,他記得那金色血液的小孩在地下也是朝下游方向去了。
也許並不一定意味什麼,但他還是當做了優先追蹤的方向。
兩人很快就闖入了葡萄田地內,途中不時能遇到田壟間幹活的吳姓族人。
在田地內穿行了一陣,身後負責觀察的牧傲鐵突然提醒道:“吳安來了。”
庾慶回頭看了眼,發現吳安果然在一路飛掠而來,看來兩人的離群還是被發現了,不過也正常,意料中的事。他並未逗留等待,當做沒看見,直接閃身鑽進了就近的地坑窟窿裡,牧傲鐵跟著跳了下來。
“走水路,不留痕跡。”
扔下話的庾慶已經是踏波而行,在水面疾行。
對修為同樣破玄的牧傲鐵來說,做到凌波微步這種境界也不困難,緊跟著跑。
兩人在暗渠中到處拐了一陣,確定應該不會再輕易被追蹤上後才上了岸,這時的庾慶才在一道地坑投射的光柱下抽出一支香點燃了,在四個方向交叉的地下路口盯著燃燒的煙氣靜靜觀察。
牧傲鐵很是費解地看著他,猶豫了好一陣後,才終於忍不住問了句,“你真的能請神問路?”
庾慶隨口道:“自己猜去。”
牧傲鐵無語。
庾慶觀察了好一陣,並未發現什麼異常,眼看一時間找不到線索,最終索性了,帶著牧傲鐵直奔最下游的地方去。
在地下好一陣穿梭,直到盡頭再也看不到任何光點了,庾慶才嘗試著在最近的地坑洞口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