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死的抿唇一笑,笑容中飽含嘲諷的意味。
從容的傾身向前,他單手輕易地擒住了空氣中的黑影,用力一振,軟鞭隨著他使出的力道,反撲向樂下弦。
身子向後疾退了數步,靈巧閃過鞭影,樂下弦揚手一抖,軟鞭重回她的手中。
她抬起冰眸,瞪向樊 。
全然接受她的目光,樊 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這女子居然敢瞪他!哼、哼,真是讓他大開眼界了!
“還不錯嘛!”看著樂下弦,樊 嘴角揚起讚賞的笑紋。
一回身,他走向項陽。“我今晚就走,計劃是不是還照舊進行?”
原來他這好友、合夥人,是另有所圖呀!難怪會答應人家這莫名其妙的遺言——
託孤!真是好笑的託孤!好強悍的兩個孤女呀!
項陽不語,只略略點頭。摟著樂上弦細腰的一掌,仍絲毫無鬆脫的跡象。
程七將這一切看入眼中,心中懸冗的巨石終於稍稍放鬆。
老爺果然知人、識人!以項陽和眼前這位先生的身手,要保護兩個小姐的安全,應是綽綽有餘了。
“就拜託你了,項先生。請謹記你的承諾!”程七回以深深一鞠躬,轉身準備離去。
“七叔。”樂上弦又喚了聲,她急於由項陽身上掙脫開來,但,談何容易。
回眸看了兩個小姐一眼,程七沉沉嘆出一口氣。“項先生知道有關我們樂家的一些秘密,我想那兩件東西,或許是老爺最好的陪葬品。”誘之以因,可能是目前能讓兩個小姐心甘情願留下的最好方法。
果然,樂上弦和樂下弦四眼對望。
“七叔,是什麼東西?”兩人異口同聲問。
“我想項先生會告訴你們。”沒回笞,程七淡然轉身,退了出去。
“七叔!”樂上弦不捨,又喊了聲。
眼睜睜看著程七的身影消失在門端,她無奈掙脫不開項陽的臂膀,只能擰眉恨恨地瞪著他。
項陽一臉不以為意,黑眸閃著銳芒,興味的看著她,鉗著她纖腰的大掌不松反縮,將她擒得更緊,像怕她逃跑似的。
兩人互瞪對方,仿若一對鬥嘴的情侶,互不相讓,誰也不願先敗下陣去,完全無視於其他人的存在。
“我想,我也該走了。”搖著頭,輕咳了聲,試圖拉回好友的注意力,樊 站起身。
看來他這好友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病得不淺,病得一點也不像從前的他了。
而這會兒,他更能肯定的是,項陽絕不可能娶紀老頭的孫女了。
否則他該拿懷中這女子如何?
“不,你得留下,還有事。”項陽濃情的黑眸稍由樂上弦小臉移開,飄向樊 。
他心有不甘的鬆開了大掌,將樂上弦移置於一旁的沙發上,緩慢站起身,走至窗邊。
“我相信,你們兩人沒聽過,‘月缺’和‘影無’這兩件東西吧!”轉回身,他先看了樂下弦一眼,然後眸光又鎖住樂上弦。
“月缺、影無?!”又是異口同聲。
樂上弦噘著紅唇搖頭,看向項陽。這就是七叔口中的兩件東西嗎?
樂下弦冷凝著一對黑瞳,沉默地偏頭思考。
“傳言,這是你們樂家的兩件寶物。”視線移向樊 ,項陽徑自接著說:“而且已經失傳多年。”
“東西又出現了是嗎?”揚起兩道細眉,樂下弦將手中的軟鞭收回腰際。“而這就是你出現在我家,請示爺爺的疑竇嗎?”她一語道破,足見她的機靈聰穎。
項陽笑了笑,信步走回樂上弦身旁。“有沒有興趣尋寶?”低沉的嗓音迴盪於安靜的書房中。
上弦看著她,擰著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