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藍沒有來學校,星朗沒有感覺很意外,畢竟一個女孩子身上發生這樣的事,誰都沒有這麼堅強這麼快就走出來的。早餐時間,星朗看到一位和舒藍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一箇中年人找到了班主任胡老師,並且和班主任在急切的交談著什麼。
【這個人應該是舒藍的父親,看來舒藍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應該被他知道了。】星朗仔細觀察了那個中年人好一會兒,【也難怪,昨晚舒藍那副樣子回家,即使自己不說,家裡人也會問吧?大人們干涉進來也好,至少舒藍夜間回家的安全問題他們應該會重視起來。】
“那是誰?你認識嗎?”龍雙燕好奇的問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龍雙燕的心情明顯變得開朗了不少,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主動跟星朗搭話的。
“不,不認識。”星朗連忙把視線從教室外拉了回來。
一直到上午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響起,那個中年男人才與班主任匆匆告別離開。
第一節課是班主任的語文課,這次胡老師一反常態的沒有爭分奪秒的講課,而是對全班的學生強調晚自習後要儘快回家,不要在外面玩耍逗留,同路的最好能夠結伴同行云云。這一幕讓星朗更加確信自己心中的猜想,看來舒藍的父親已經把昨晚的事情都反映到班主任這裡來了,要不胡老師也不會佔用自己的上課時間來強調晚自習後回家安全的問題。
星朗看著龍雙燕的專注的神情,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
“星朗!”班主任嚴厲的聲音傳進了星朗的耳朵、
“到!”星朗如同雷擊一般猛地站起了身子。
“你對我剛才講的有什麼不滿嗎?”
“沒……沒有啊?”星朗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搖頭幹什麼?”
“我……”
“你是吃了搖頭丸還是發了羊癲瘋?給我站著聽課!”
“是,是……”星朗一臉的委屈,【該不會是班主任認為我寫的小說毒害了他兒子,現在要公報私仇了……對,對了,還沒跟爸媽說今天班主任要見家長的事……這下完了!】
星朗一拍腦袋,自己昨天的注意力完全在舒藍的事件上,回到家的時候星朗已經非常疲倦,強打精神做完作業後睡的昏天暗地,把班主任要見家長的事早忘的一乾二淨。
“星朗!”
“在!”
“拍什麼腦袋?我的課有這麼難聽嗎?給我出去聽課!”
“是!”
星朗來到教室外,靠著門邊的牆壁站好,初夏的陽光剛好照到教室外的過道上,星朗感到身上暖洋洋的,被班主任刁難的不快迅速消解的一乾二淨,星朗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這股舒心的暖意。
突然,星朗感覺左邊耳朵好似被一把鐵鉗子夾住一般拉扯著向前,睜開眼睛一看,星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年級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面前,他走路用的都是貓步嗎?怎麼一點響動都沒有聽到?現在年級主任正用手狠狠地揪著星朗的耳朵,目露兇光,讓人不寒而慄,”你好大的膽子,罰站都能睡著!“
【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今天真是倒黴透頂了!】星朗在心中哀嚎……
這個週末,星朗在班主任和家長的雙重教導下痛苦的煎熬時,舒藍在家人的關切、安慰和鼓勵中漸漸地走出了陰影。舒藍在姐姐的陪伴下走出家門,經過自習車棚的時候,她驚訝的發現她的那輛紅色的腳踏車正靜靜的停靠在裡面,車鎖上吊著鑰匙,車籃裡放著她丟失的那隻鞋子。看到這一幕,舒藍不由的捂住了嘴,眼淚奪眶而出,內心的陰霾在這一刻終於消散殆盡。一旁的姐姐舒紅不知道妹妹為什麼看到自己的腳踏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