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清晨蒙了一層霧,瑪麗站在窗邊,緊張地看著宮門。
灌木在風中搖曳,陽光蕭瑟淒涼。
“沒收到伊麗莎白的訊息,您很擔心嗎?”老僕人站在一旁,認真地說道。
她照顧瑪麗很多年,經歷了很多事情。
“是的。”瑪麗點了點頭,目光落在窗臺上,“我以前態度太糟糕了,並且......並且我和她沒說過太多話,我很想她,一直都在想她。”
瑪麗攥著手帕,目光有些躲閃,不敢直視內心的感情。
“您應當審視內心,究竟想要一段怎樣的感情,是銘記終生,還是快樂一時。”老僕人語氣十分平靜。
她察覺出瑪麗內心的變化,而世俗無法接受那種變化。
瑪麗微微失神,目光多了幾分失望:“我想要一段銘記終生的感情。”
她坐到一旁的木椅上,心裡波瀾起伏。
“好極了,可這未免有些奢侈,對方會接受您的感情嗎?”老僕人站在一旁,眉目間充滿嚴肅氣息。
她不敢直呼‘伊麗莎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瑪麗微微搖頭:“我可沒說是愛情。”
老僕人整理著瑪麗的髮型,淡笑道:“我也沒說是愛情。”
瑪麗眉黛微擰,心情愈發複雜,這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她沒有答案,也不敢想那個答案。
許久,老僕人繼續說:“您現在還很年輕,有足夠時間去尋找答案,這個答案很長,可能需要一生時間去回答。”
秋風吹進房間,悄然拂動白色亞麻窗簾。
“我不知道,一想到她的聲音,以及我以前的過分行徑,我的心就會隱隱作痛。”瑪麗輕聲說道。
她拿起手帕輕咳一聲,眼角微微酸楚。
“您感覺遺憾嗎?對不起,我這樣有些太冒昧了。”老僕人關上窗戶,眼中充滿無奈。
“有點遺憾,也許我是個傻子。”瑪麗微微搖頭,髮梢在風中搖曳。
世事太過漫長,很多事都無法回頭。
就像伊麗莎白之前說的那樣,如果在另一個時空,彼此或許還會重逢。
“請不要這麼說,誰都會犯錯。”老僕人安慰道。
“她會原諒我嗎?”瑪麗神色凝重,微微失神地看向窗外。
“也許會,凡事總要向前看。”老僕人眼神疲憊,總感到一陣無力。
樓下傳來一陣馬蹄聲,信使安靜地跳下馬背,可惜收信人不是瑪麗。
“我最近在練一首曲子,您能幫我聽一下嗎?”瑪麗走到豎琴旁邊,指尖輕輕搭在琴絃上。
“是的陛下,這是我的榮幸。”老僕人笑了起來,眼神卻有些渙散。
她步伐有些飄忽,視線也有些不穩定,靈魂彷彿在離開身體。
琴聲悠揚舒緩,就像深秋的微風,蕭瑟而又悽美。
瑪麗認真彈著豎琴,餘光感到一陣異樣:“感覺怎麼樣?等伊麗莎白回來,我想當面彈給她聽。”
耳邊遲遲聽不到回應,房間靜了下來。
瑪麗轉過身,輕聲問道:“萊娜夫人,您睡著了嗎?”
她看著老僕人,笑容逐漸凝固,心中激起一陣驚慌。
“萊娜夫人?”瑪麗緊張地走到椅子旁,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踉蹌一下,不知所措地抬起手,眼眶頓時酸楚。
老僕人坐在椅子上,安詳地去世了。
“萊娜夫人?您別嚇我,萊娜夫人?”瑪麗眼中噙著熱淚,心中充滿巨大的悲痛,卻又沒法傾訴。
她怔在原地,內心彷彿在頃刻間崩塌。
世界是如此冰冷,唯一親密的人,此刻也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