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掄成一個圓形之後,然後一聲輕微的“撲”聲,劃破平靜的海面,然後,濺起一片片水花。這個動作,聖地亞歌幾十年來,已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而今天,他也只是像往常一樣,重複著這嫻熟的動作。
聖地亞歌是這個小漁村一個普通的漁民,一家三口人,老兩口長年居住在漁村,靠在海邊打漁為生。這些漁民的魚,每天都有往返在漁村和洛杉磯之間的商販來收購,當然,他們跟那些開著大型機械船隻,前往深海去打漁的漁民不同,他們在海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而那些大型機械船隻的漁民,往往一出海但是數天,與他們相比,聖地亞歌這類漁民雖然收入與他們相比要少一點,但日子相比之下,倒是要舒坦得多。如今,兒子已在洛彬磯買了房子,也在洛彬磯工作,一家人日子過得倒也舒坦。
聖地亞歌準備再過幾年,再賺些錢,就放下手中的魚網,到城裡的兒子那裡居住。所以這幾年來,聖地亞歌總是很賣力的工作,天一亮,就划著小木船,到海邊打漁,直到小漁船滿了,才回到家裡。看來的今天的運氣超好,收穫不錯,三網下去,小木船差不多就要滿了。
“呼!”聖地亞歌將手中的漁網掄得渾圓,準備今天早上再下一網,然後收工回家,然後,再下海。
這一網下去竟有些沉重,竟比前幾網還有沉,聖地亞歌心中一喜,看來今天的運氣真不錯,在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好的運氣。
聖地亞歌揪緊了心,慢慢的將網向上收攏,這些魚在水裡的力氣是異常兇猛,特別是這些大傢伙,如果激怒了,不說自己的這個小船就此報銷,就連人也有生命危險。這些魚雖然兇猛,但一脫離水面,那可就由不得它了。
聖地亞歌的心情越來越好,也越來越覺得奇怪,今天這網裡的大魚怎麼沒有一丁點兒動靜,怎麼就沒有反抗,乖乖就跟自己上來了,是不是自己經過幾十年的打漁生活,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聖地亞歌絲毫不敢大意,仍舊慢慢的將漁網收縮,小心翼翼的將魚網拉出水面。
網裡的大魚終於浮出了水面,聖地亞歌長嘆了一口氣,一個長長的東西慢慢的拉了上來。但是突然間,拉網的雙手僵硬在那裡:網裡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美國白人男子,原來白色的面板在海面的浸泡下,已開始發脹,全身的衣服在海水的沖刷下,已經破爛不堪,血肉模糊,多半是被海里的漁類經過一陣猛烈的親吻,原來,自己今天所打之魚全都是聞著這人的腥氣聚集而來,這傢伙運氣真好,幸好沒有將鯊魚之類的大傢伙引來……
聖地亞歌不作任何思索,雙手毫不停留,用力的將網裡的人拉了上來,平放在船上。數年來,這些漁夫在海里總會遇上一些溺水的人,對於這些久在海邊打魚的人來說,救人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這傢伙真沉!”聖地亞歌用手往鼻子上一探,竟然還有一絲遊絲般的氣流。這人肚子鼓鼓的,顯然是被海水灌滿了。
“哎唷!哎唷!”隨著聖地亞歌在這個白人男子胸脯上一下一下的用力,小船在海水裡開始一升一降一蕩一蕩的。“管他呢?先把肚裡的水壓出來再說!”
“哎唷!哎唷!!”隨著聖地亞歌不斷用力。
這個男子的嘴角開始慢慢的吐出水來,然後,全身發出一陣陣難聞的怪味。
“哎唷!”隨著一陣急烈的咳嗽,男子的嘴巴像開啟的水龍頭,從腸裡胃裡嘩嘩的流出了一股和著異物的白色“水流”。
聖地亞歌輕微的皺了皺眉頭,用水勺舀起海里的海水輕輕衝去這男子的全身的穢物,慢慢的將身體清洗乾淨。
男子在“哼”了一聲之後,又開始暈了過去,躺在船上一動不動。
這男子就是昨天晚上被張沫打下聖莫尼卡灣的愛羅華,經過在海里整整一夜的漂流,到了這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