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忽然回頭小聲的道:“喂,謝謝。”
他雖小,但生在武林世家,也知江湖險惡的,知道風夕這樣做會冒很大的風險,甚至有可能送命!心中不由生出感激。
“小鬼,叫姐姐!聽到沒!”額上又被敲了一記,風夕似沒聽到他後面那聲謝謝一樣。
“你答應不再敲我,我就叫。”韓樸抱住腦袋,防止再次遭受攻擊。
“好。”風夕乾脆的答應,“叫姐姐!”
“嗯……嗯……姐……姐姐。”韓樸扭扭捏捏的終於小小聲的叫了一聲。
“乖樸兒!”風夕伸指本想再敲,臨到頭想起剛才答應的事,便趕忙改敲為摸。
“姐姐,我們要往哪去?”已叫過一次,韓樸再叫時覺得順口多了。
“不知道。”風夕的回答倒是絕。
“什麼?”韓樸馬上叫了起來。
“樸兒,你多大了?怎麼老是這麼一驚一怪的?你得快點長大,得成熟穩重點,要處變不驚!懂嗎?”風夕不忘隨時調教這位新弟弟。
“十三歲。”韓樸倒是老老實實的回答。
“夠大了,我在你這麼大時,已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了。”風夕雲淡風輕的說道。
“哦?”韓樸一聽不由來了興趣,“你一個人出來?你父母不擔心嗎?”
誰知風夕卻不理他的問題,而是凝著眉似在思考什麼,片刻後她眼睛一亮,雙掌一擊道:“樸兒,我想到了。”
“想到了什麼?”
“若是放出風聲,說藥方在我身上,到時各路人馬都會追殺我而來,我倒不怕什麼,只是你……”她眼睛睨一眼他,“你這點微末武藝定會性命不保,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了。”
“什麼法子?”韓樸再問,想想也是有理,自己這點武藝別說報仇,就是自保都不及,到時說不定會連累她。
“那藥方被那隻黑狐狸也偷抄了一份,而他的武藝比你不知高了多少倍,而且身邊還有那麼多的高手保護他,所以我們不如放出風聲,說藥方在他手中,讓所有的人都追他而去,然後我們跟在後面,等著那些黑衣人現身就成了。”風夕笑眯眯的道,“姐姐我這計謀是否不錯?”
韓樸一聽傻了眼,半晌後才吶吶的道:“你這不是陷害他嘛。”
“說的什麼話!”風夕一掌拍在他腦門上,雖然說過不敲,但沒說不拍,“那隻黑狐狸狡詐、善變、陰險、毒辣……武功又少有敵手,你不如擔心那些追去的人會不會命喪於他手吧!”
“哼!背後陷害人、誹謗人卻還這麼振振有理,真是少見啊,女人!”
只聽得背後傳來冷哼聲,回頭一看,身後一騎黑馬,馬背上端坐著豐息,身後跟著兩騎,是那對長得極象的雙胞胎鍾離、鍾園,再後就是一輛馬車,車伕是一名約五十的老者,手中握著一根馬鞭,面色臘黃,但一雙眼睛卻閃著凌凌精光。
“嗨,黑狐狸,你來了。”只見風夕笑吟吟的打著招呼,完全不為剛才設計害人而害燥,“來得真是好,借你的馬車睡睡覺,我好睏了。”
完她即從馬背上飛身而起,落在馬車上,手朝車伕一揮,“鍾老伯,好久不見。”
然後又對著鍾園、鍾離道:“車裡面的點心我吃了,如果黑狐狸餓了,你們再想辦法堵他的口,到了地頭再叫醒我。”話一說完便鑽進了馬車。
“姐姐,我們去哪啊?”被扔在馬上的韓樸急急問道。
車簾一掀,風夕伸出腦袋,然後指指豐息,“問他。”
然後頭一縮,不再出來。
韓樸望望豐息,無聲的詢問。
“我們先到烏城。”豐息淡淡的道,然後一拉韁繩,領頭行去。
而身後的韓樸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