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向賈環,“為師怎麼說也是船雲先生的小徒,怎可受你小子的窩囊氣?不如回了令尊辭了館了事!”
賈環捂著頭跳著跑著,長壽連忙衝過去橫腰抱住田江海。見夫子雖然滿面怒色,眼裡卻並沒有氣惱的樣子,連忙讓壽哥兒放了他,不由得笑著作了個揖:“原是弟子的不是,夫子寬恕則個。”
“要我饒你,也很簡單。”田夫子變臉速度真的很快,看著手上的花開了口,“這花開得好好的,白白被你們兩個混小子打壞了。”
大哥,被打壞的是人家長壽的臉,好不?賈環雖然心疼,也不敢這個當頭去提這個茬,恭恭敬敬的道:“師父有命,弟子豈敢不從?”
“很簡單,你去問一下你寶玉哥哥他娘,究竟是如何生出石頭的。此事便罷了。”田江海撩了撩沒有梳上去的一點頭髮,“你以為為師天天逗寶玉,不膩歪啊?要不是生子的方子一直沒拿到,沒法給師尊交差,我早回鐘山逍遙自在了。要不是這塊破石頭,為師至於千里迢迢的跑到京城受罪嗎?環兒,你說為師容易嗎?”
“這徒兒如何敢?”賈環縮著肩膀裝孬種,看到江海兄又揚起樹枝,連忙提出建議,“不如這樣,徒兒將寶玉他娘晚上寢在哪裡稟告師尊,待到他爹不在那邊睡時給個信兒,師父即可乘夜潛進去。師傅武功了得,屋裡又只有女眷,是時月高風黑,大娘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少不得依了師父。那時,夫子想問什麼就問什麼,想要大娘說什麼就說什麼,豈不方便?”
對待變態的人,就不能按常理說話,賈環看看他的臉色,接著解釋道:“非是徒兒躲懶。若徒兒去問,大娘打我一頓尚在其次;要是胡亂敷衍幾句,徒兒愚鈍,只當得了真方子,就獻給師父。師父將了方子回去,要是師婆生不出兒子來,師公豈不是怪師父不會辦事?到時候再打發師父千里迢迢的入京,師父只有從命的份。如此這般,師公生氣,師父旅途勞頓,又虛耗了師婆婆的生子良辰,豈不全是徒兒的罪過?”
“不錯,月高風黑夜,劫財劫色時。你還真是為師的弟子。”田江海開始是惱怒,聽到後來忍不住樂了,“如此不拘常理,為師還道你是多有兄弟愛呢。”
你這是表揚嗎?賈環剛慶幸躲過這一劫,就聽得田夫子道:“為師甚為高興。我常聽說這廣通寺的齋飯很不錯,今兒就賞臉許你請為師吃頓齋飯罷。”心下大驚,這高階寺院的齋飯,便宜得了嗎?
田江海見他們不動,喝道:“愚鈍的東西!還不前面帶路,要為師請你麼?”
賈環生怕他再提起生孩子那事,趕緊拉了長壽在前走。
還沒走出桃花林,迎面走來兩位錦衣少年,只見他們一個光澤似玉,一個面孔如花,一園子盛開的桃花都被他們欺的失了色。賈環心下大驚:“這二人好生面熟,倒是在哪裡見過的?”
風度過人的那個先行禮道:“在下金八,聞得船雲先生高足入京,長恨無緣一見。誰知天公作美,竟有幸遇見江海先生。”
田江海先是一愣,很快恢復過來,含笑作揖道:“原來是八爺,草民這廂有禮了。”於是轉身看向另外一個道,“這位必定是水二公子了?果然風度翩翩,京中傳聞果然是不假的。”
水二也回禮,眾人寒暄一番。賈環冷眼瞧著,田江海舉止正常,哪裡有方才那般放蕩不羈的樣子?哼,還名門出聲呢,只會看人高低的。
那邊不知道說些什麼,田江海道:“劣徒方才無狀,草民遂略施薄懲。”
金八遂笑著向賈環道:“這位想必是賈府的二公子了,”取下腰間的玉佩雙手遞過來,道“一點小玩意兒,不成敬意。”
旁邊水公子道:“八哥可是錯了,這必是三公子。寶玉原長得高大些。”
金八自言失禮,讓賈環勿怪,仍舊遞了玉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