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碼玉兒還知道操心呢。
賈政更是對寶釵家的家教產生了懷疑,在臨走前跟賈母交底:“兒子想來想去,若是想寶玉往正道上走,不如選個投脾氣的。”
臨江會,是新科進士們正式入職之前的最後一場詩文會,一般在京有名望的非官職人員也會受邀參加,比如田江海。賈環雖然算不得士林名流,憑著劉時謙師弟的身份,也參加兩場。今年的臨江會,卻是以進士身份最後一次參加了——只要往後他受了國家的官職,按潛規則,不可能再參加下一刻的。
賈環雖然不在鼎甲,這二甲第七的名次也不算太壞,往後儘可以挺直腰桿說話。而船雲書院今科也很是長臉;同時出了一個榜眼公和兩個傳臚,其他比賈環名次稍遜的庶吉士們也有好幾個。劉時謙看著賈環同其他進士一起敬鼎甲們酒後,悄悄跟賈環道:“你們世兄弟反成了內兄弟,怎地不多敬你未來的姐夫一杯?”
旁邊有人聽到了,免不了起鬨道:“咱們魁首和賈兄弟真是好緣分,一杯哪裡夠?”
賈環臉皮還算厚的,王兆文當場紅了臉,少不了被鬧了一會。王兆文不勝酒力,一會子酒倒了,眾人便託賈環照料魁首醒酒——也是知道他家祖父不好,體諒他怕煩的意思。
這次聚會操心主持的是船雲書院的那位榜眼公張賀倍,劉時謙也不客氣,直接悄悄叫了他過來:“環兒家裡離不開人,這裡你幫忙遮掩著。”
“師兄放心,兆文兄等散了後我遣個妥當的人送到王府。”榜眼其實長了劉時謙上十歲,只不過拜師入門時間比不得跟著山長長大的劉時謙,故只有以師兄呼之。
賈環還認為自己早退不好,劉時謙卻知道賈環悄悄溜了不是什麼大事,道:“看你臉色青成什麼樣子?早些回去吧,當心鬧酒。”
張榜眼也勸道:“小師弟,你回去和師兄多聚聚也好,師兄眼見著就要回湖州,往後見面就難了。”
這六七年來,劉師兄一直帶著自己,而自己還沒設想過兩人分別的事,故回到酣園賈環還是暈乎乎的:“師兄,怎地好好地你要回去了。”
看到賈環都困得睜不開眼睛了,劉時謙讓錦兒打了水伺候他梳洗了:“好生睡一會,旁的等醒了再說。”
賈環是給縱得無法無天,也有了些酒,自然不肯依著劉時謙的哄:“你先跟我說怎麼回事?張賀倍開玩笑吧?好好的你回湖州做什麼?”
這還真是奇了怪,你也知道人家是回自己的地盤,難道還要長留京城不成?只是他們並沒有想到這話說的不是,劉時謙還無奈的解釋道:“師傅派我在這裡本來是為了教你學問的,也怕別人欺負了你去。如今你已經是得償所願,賀倍功名夠高,為人很厚道可靠,有他在,我回去了你也不怕的。”
“可是師兄不用打理京城師公的產業嗎?”賈環想來想去,這個藉口也挺爛的。當初劉時謙被留下來,教師弟、打理產業是假,監控京裡弟子不借著船雲書院的旗幟做事是真,如今帝位已定,人家劉時謙功成身退原是常理。
“三月間師叔就來信,說師傅得了奇病,讓我回去。你殿試已過,我也要趕緊回去了,師叔不知急成什麼樣子呢。”原來田江海學問人情世故都通,偏偏家常事務都處置不好。平日裡依賴的大師兄一旦不能管事,他只顧派人到處尋訪名醫,哪裡管得了庶務?也難怪劉時謙著急了。
師兄都為了自己拖了這麼久,再說不許走也是不好的:“那師兄幾時回來?”
“幾年前局勢太混亂,我在京城不過權宜之計。如今沒什麼大事,我卻是不好回京的。”船雲的再傳弟子中,唯有劉時謙是預設的留守書院。作為書院的繼承人,長期脫離根據地肯定是不行的,況且你沒了教師弟讀書的名頭,賴在京城,想當船雲書院的代言人不成?因此即使陸山長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