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教收了個徒弟,是現任天師張橫的兒子,希望這事不要牽扯到天師教。」
「少爺,你怎麼沒有提起過收徒的事情?」
胡仙兒問道。
李仲玄說道:「我本來打算處理完飛雲子的事情之後,帶你們到天師教住些日子,順便將徒弟的事情告訴你們,誰知後來又發生這麼多事,我便把日子往後推了推。」
接著李仲玄就把和豐月在龍虎山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仙兒聽完道:「既然少爺收了張光做弟子,那就不能不管這事了。」
李仲玄嘆口氣道:「是啊,又是一個大包袱啊!算了,先不想這事了,成親後再做打算吧。」
李仲玄的小登科如期來臨,不過世間人大多趨炎附勢,如果李仲玄早五年成親,朝中的官宦肯定擠破衛國公的府第,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四年前李靖徵吐谷渾大勝而歸,緊接著就發生岷州總督高甄生誣告李靖擁兵造反的事情,太宗皇帝為此下旨徹查此事,雖然後來證明是因為李靖曾因高甄生違反軍紀處罰過他,所以才會誣告李靖,但是從那之後,李靖對太宗皇帝心寒了,兔死狗烹,李靖只能明哲保身,閉門不出、不理任何官場上的事情,也因緣際會接觸了佛教。
既然已經是沒有用的老廢物了,朝中那些官油子當然也不想與他扯上關係,結果李仲玄大喜的日子,除了奉皇命之命向李靖學習兵法的兵部尚書候君集來了之外,朝中官員居然無人前來祝賀,反倒是與聚寶齋、生財莊有生意來往的富商巨賈來了不少,因此場面也還算熱鬧。
李仲玄當然也不是個安份的人,他把他的紅胭脂也請出來觀禮,倒是把那些客人們弄得很尷尬。
李仲玄和四個新娘當著李靖夫婦和秦一龍的面三拜天地後,正準備送入洞房時,聖旨來了。
太宗皇帝畢竟念舊,賜了李仲玄黃金百兩、錦緞百匹,以示祝賀,不過宣旨的人倒是讓李仲玄有些意外,居然是魏王李泰。
自己幹掉了飛雲子,去了魏王的一大助力,他肯定對自己懷恨在心,可別在這大喜的日子找我的碴,不然少爺我饒不了你。李仲玄心裡想著身子可不能停,恭恭敬敬地接旨謝恩。
接了旨,李泰先是恭喜了李仲玄與李靖夫婦,接著他當然要整整李仲玄,畢竟他爭皇位的一大助力被李仲玄給幹掉了,說道:「衛國公,您孫子這婚禮真夠熱鬧,連畜生都能和人一起來觀禮,真是有趣,我們的兵部尚書大人也在啊,這又猴(候)又馬的真是太又意思了。」
李泰這番話可真是尖酸刻薄,不僅把太子黨的候君集給罵進去,所有道賀的賓客也全都被他罵進去了,跟畜生一起觀禮的人還是人嗎?不就是畜生?
李靖夫婦氣炸了,四個新娘子在紅蓋頭底下也是氣得渾身發抖,倒是李仲玄不疾不徐地走到紅胭脂旁,緊緊抱住馬脖子親暱地用臉蹭了蹭道:「這匹紅胭脂是皇上御賜的,更是我李仲玄的知心朋友,畜生怎麼也比那些忘恩負義、見風轉舵的勢利小人們強百倍,真要說起來,我寧可讓這畜生觀禮,也不想讓那些不如畜生的『人』來觀禮。」
李仲玄的嘴可不是好惹的,能把長安四大樓的姑娘們哄得死心塌地,光靠小白臉與有錢有勢可不行。他這番話一出口,李泰的臉上立刻鐵青,但是又不能發作,只好忍下這口氣道:「李仲玄,我父皇有口諭給你,要你明日進宮面聖,你好自為之吧,哼!告辭了。」
「王爺,不送了。」
李仲玄怪腔怪調地喊道。
李泰一走,觀禮的人們頓時熱鬧起來,李仲玄剛剛那番話也消除他們與馬一起觀禮的尷尬。
李仲玄與四女被擁著進洞房,至於李世民為什麼召李仲玄進宮,現在可沒時間想,春霄一刻值千金,管他明日是與非了。
李仲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