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來了”說著說著,這位捱了一槍都沒吭聲的鐵漢子也哽咽起來。
哨兵突然喊道:“快別哭了,騎兵營的人回來了!”
張長貴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說:“都別哭了!讓他們看見,我們特務營的臉面就丟到姥姥家去了!”能進特務營的戰士,榮譽感都比較強,一個個忙擦乾眼淚,努力控制著情緒,實在忍不住的就面對著牆,不讓路人看到。
這個村子除了33師的這個加強連外,八路軍115師5團2營也駐紮在這裡,只不過一個在村南一個在村北。
騎兵和鄉親們搞“互動”,八路軍自然也聽到了。戰士們紛紛說:“這夥子國民黨軍,唱堂會還是咋滴?”
說歸說,他們還是在正常操練。可過了一會兒特務營整整齊齊地唱起歌來,八路就有些坐不住了。
一連長一瞪眼,說:“孃的,這還有完沒完了,是想比劃比劃還是咋滴?”
二連長說:“營長,咱們也唱吧,可不能讓他們給比下去了!”
於是,八路也不操練了,排了幾個大方陣開始唱歌。自打紅軍開始,部隊就非常重視文藝宣傳,所以挑幾首順口的歌兒來還真不是難事兒。不過,土地革命時期的歌曲在這個時候唱有些不合適,而《八路軍軍歌》還要等到39年才面世,所以他們唱的是《大刀進行曲》,就是那個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這個歌兒糙是糙了點兒,可由軍隊來唱特別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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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一聽,紛紛說八路仗得好,歌兒也唱得好,比國民黨軍齊整、洪亮。33師的戰士們一聽,差點沒氣死,可是又找不到合適的歌兒來。再唱《說句心裡話》可不行,萬一有人哭場,就沒臉見人了。
鄭衛國從衛總司令那裡出來正好碰上郭參謀長,鄭衛國說:“參座,您起的也挺早啊!這幾天旅途勞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郭參謀長笑道:“說來也怪,前些天是想睡沒法睡,現在有條件睡了,卻又睡不著!”他指了指賽場,接著說:“聽見他們在操練,就乾脆起來了,看一看心裡舒坦。”
鄭衛國一看,見張長貴他們幾個正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就喊道:“張長貴,你們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操練?”
張長貴氣呼呼地說:“都怪騎兵營那幫傢伙,早上起來不訓練,沒事兒瞎吆喝,搞得弟兄們也訓練不進去了!”
夜貓子被叫了過來。他一臉委屈地說:“這事兒可真不賴我!”
原來,步兵緊,騎兵松,這本來就是客觀規律,不可能讓騎兵按步兵的套路來。另外,一大早也不好搞什麼訓練。如果把戰馬弄得太興奮,真打仗的時候,馬匹就不那麼活躍了。
在騎兵訓練方面,鄭衛國十竅通了竅,一竅不通。而夜貓子恰好是這方面的專家、學霸,一出口就是專業理論,讓人難以反駁。鄭衛國雖然懷疑夜貓子的路子太野,但也不敢胡亂發言,畢竟專業領域還是要由專業人員去搞才好。
鄭衛國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們先去吧,晚上再議。”說完,就和郭參謀長在村子裡遛起彎來。鄭衛國覺得他一大早地待在那裡多半是找他有事兒。
郭參謀長說:“衛國,你帶出來的兵可真是好樣的。我從軍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部隊,沒有一支比得上這個加強連的。”
鄭衛國解釋說:“他們都是我們33師最精銳的部隊。33師大部分軍隊還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
郭參謀長點點頭說:“那也很難得了。”他又問道:“我記得你們到安澤的時候,都是穿得古里古怪的迷彩服,據說隱蔽效果極佳,現在怎麼全換成灰軍裝啦?”
鄭衛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說:“日軍現在是恨咱兒入骨了,一發現身穿迷彩裝的部隊就跟瘋了似的,搞得我們都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