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
嚴素卿並未答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聶長風見自己的戰馬早已不知去向,轉身欲上聶雲的白馬,卻聽到一個生硬鏗鏘的聲音響起:“誰讓你走的?我玉塔草原可是你等中原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說話的又是胡茬兒,旁邊的兩人也一樣面色難看,如寒霜冷峻。
草原人好面子,尤其在自家地盤上,竟然有這些中原人拿自己不當回事兒,西涼國兩千鐵血男兒在側,這些人等居然置之不理,自家臥榻豈容他人安睡,如此的將主人家視若無睹,這對草原人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今天你們誰都別想活著離開!”胡茬兒陰沉著臉說道:“對真神不敬,藐視草原人,今日我草原男兒將與汝等一戰!”。
隨即,他摘下背上的九環鬼頭大刀,橫刀立馬,全身的氣息在威怒中乍現,刀上的九環在風中嘩啦啦作響。
遲碧烈手持開山重斧,一股血煞氣息散蕩開來。
英擊拔出長劍,在霞光中閃爍著奪人心魄的寒氣。西涼騎兵韁繩緊拽手中,彎刀亮於胸前,只待一聲令下,便發起衝擊。
聶長風看了看西涼騎兵,再看了看嚴素卿,冷哼道:“嚴帥真是好算計,雖已入魔,但陰險性情絲有增無減,略施小計就將我推到你這一邊上去,利用草原人的心理,逼著我也要向草原人出手,果然高明!”
嚴素卿嘿嘿笑道:“聶賢弟過獎了,唯有此法才能激起他們對你的厭惡,而你站在我這邊,幫也可,不出手也可,只要不幫助他們攻我天佑鐵騎,那今天這一仗便好打了!沒有永遠的敵人,尤其是這些個蠻人還想要咱們的命的時候!我承諾,事後定當讓你和聶雲全身而退,絕不為難於你。至於你我的恩怨,將來有機會再算吧!其實你……從來都不是今天這裡的主角”
嚴素卿迴轉身軀,倒提長槍,眯著眼,冷冷的看著胡茬兒、遲碧烈、英擊三人,雖未在馬上,自然比起對方矮上了好大一截,但剛才戰意已被激起,全身上下散發著陣陣邪異霸氣,彷彿蒼鷹俯視獵物般,讓人望之膽寒,那黑槍與地面糙石一觸間,竟有火星濺出。
胡茬兒、遲碧烈、英擊三人均是後天巔峰的強者,憑著草原主場之利,本欲震懾對方,事先王爺有交代,如對方實力強大,便拖延些時辰,玉塔集正集結兩萬鐵騎,隨後便到。對方識相,則逼迫其許下承諾,然後退出草原。若稍有不敬,便會同主力將之圍殺。
但現下這中原鐵騎人馬似乎不講常理,那主將和被追殺之人更是後天巔峰大圓滿境界,倘若他們忽然聯手,自己似乎討不到絲毫便宜。
三人中以英擊最善思、陰鬱、冷靜,就在胡茬兒被嚴素卿氣勢有所震懾動搖之際,旁邊的英擊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事,冷冷道:“此二人境界略高於我等三人,對面還有位將官,也是後天巔峰境界,其身後有數百達到後天中期的好手,戰力不可小窺。加上對方人數佔優,均是鐵甲重騎兵,真正對沖起來,我方可能會稍佔下風。”
“但……那又如何,剛才兩人死戰,均已受傷,戰力已經消減不少,兩人互為死敵,又怎會真心實意的聯手,同床異夢而已。鐵甲重騎與我方距離如此之近,完全發揮不出集團衝擊的優勢,我軍擅射,輕動靈活,與之遊走纏鬥,一時間便不會落敗。”
英擊繼續冷冷說道:“只待王爺大軍一到,這三千中原騎兵,便是一堆死人!”
“咱們立馬就幹他一仗吧!”遲碧烈在旁,呲牙牙的鋼須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