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您難道就沒有想過要自由嗎?”鍾離風不知道是怎麼說出這樣一句話的,但是他的心裡確實是這麼想的,他多麼願意這個花蕊兒不是一個奴婢,不是一個囚奴,而是一個有著自由之身的女子啊!假若花蕊兒自由了,那麼他也就可以安然地將花蕊兒帶回到東沐國去了,這是他的願望,是他夢寐以求的願望。
“自由?”花蕊兒嘟囔了一句,這兩個字曾經對她來說是多麼重要,多麼寶貴啊!她曾經那麼渴望,那樣渴求過,可是現在,她覺得不需要了,覺得沒有必要了。
鍾離風看著花蕊兒那迷茫的神情,那憂鬱的眼神,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是什麼樣的災難,讓這個女子如此痛苦,如此憂鬱?他多麼想能夠為她分擔憂愁,多麼想能夠為她分擔痛苦啊!
雲棲看了花蕊兒一眼,道:“花蕊兒,你放心,過幾日,本宮會向皇上稟報的!”
花蕊兒淡淡一笑,其實她的心裡已經不作指望了。
就這樣,又過了三日,雲棲的腳已經基本恢復了,又能夠像往日一樣在院子裡又蹦又跳了,本來一向渴望腳快些好起來的她,突然改變了主意,她知道鍾離風歸國的日子已經到了,若是她的腳沒有受傷的話,鍾離風本該昨日就離開北祈,回到東沐國去了,只是因為她的腳傷,所以鍾離風推遲了行程,這讓她的心裡感到特別溫暖,特別甜蜜。'。kanshuge。*看書^閣*
這日的午後,雲棲在花蕊兒的陪同之下又來到花園散步,沒過一會,鍾離風便如同那上了發條的鬧鐘一般,準確無誤地來到了月舞宮,一臉笑意地看著花蕊兒和雲棲。
雲棲當然人為鍾離風是來看她這位高貴的北祈國公主的,可是隻有鍾離風自己知道,他每日這麼按時地前來,實際上是為了看另一個女子,看那個在雲棲身旁伺候雲棲的女子,那個憂鬱的花蕊兒。
“公主,從今日的情形看來,您的腳已經完全好了!又可以蹦蹦跳跳了。”鍾離風說道。
雲棲真是害怕再聽到下面的話,她害怕聽到鍾離風說出就要離開的訊息,於是她故意佯裝著有些疼痛的樣子,一瘸一拐地走了起來。
“咦,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您剛才不是還走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又開始疼痛了?”花蕊兒不解地問道。
雲棲真想說花蕊兒是個榆木腦袋,可是看到鍾離風站在不遠處,笑眯眯地看著她們,她便沒有說話。
“皇上駕到!”院門外傳來通報聲。
三個人都躬身立在了那裡。
一番請安問好之後,皇上薄奚野上下打量著雲棲公主,笑眯眯地問道:“怎麼樣?公主?你的腳恢復的如何?是不是完全好了啊?”
“回皇上話,好是好些了,可是還是不能與過去相比,走起路來,還是略略有些不得力。”
“哦?是這樣啊!那要不要朕再找太醫過來看看啊?”
雲棲聽到薄奚野這麼說,便趕緊說道:“不,不,不,不用,或許是雲棲在床上躺的日子太久了,一時下地走路還不太適應,或許再多練習幾日就會好的。”雲棲可不希望太醫過來,假若太醫過來的話,就一定會說她的腳實際上已經是完全好了,那麼她的謊言就會被揭穿,她當然是不願意她在心愛的鐘離風面前出醜了。
“也罷!剛才一些州郡送來了今年的朝貢,有上好的千年靈芝和冰山雪蓮,待會朕派人給你送一些過來,你好好地補補身子,朕可是希望你能夠很快地好起來,朕希望看到一個像往日一樣活蹦亂跳的小妹哦!”
“雲棲多謝皇兄!”雲棲說著,便福了福身子。
薄奚野笑了笑,看了看低著頭站在雲棲身旁的花蕊兒,他的心有些觸動,自從將這個女子貶為軍妓之後,他便再也沒有碰觸過這個女子,不是因為他不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