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送來的花束也朝著醫生砸了過去。
而此時正好到了大門處的醫生正好撞見有人開門,側身一躲正好躲過了顧念兮的鮮花攻勢。
而從顧念兮手上丟出去的花束就這樣華麗麗的砸在某個推門而入,一手打著石膏,一手還包紮的跟木乃伊沒有區別的男人的頭頂上。
鮮花雖然包裝著,不過因為剛剛被顧念兮砸過來的時候口子已經被扯開了,鮮花砸到男人頭頂上的時候四散開來,好多都散落在病房裡的各處。但還有一朵花兒不甘落入俗套,直接留在某人的頭頂上。
當下,這推門而入的男子,立馬臉一沉!
而成功躲避了顧念兮的侵襲的醫生卻抬頭撞見了一臉和水溝差不多臭的男人,頓時心一寒,畏畏縮縮的打起了招呼:“談參謀長……”
這是前天在這裡就近入住的男人。
當時這個男人被送到的時候,渾身上下的衣服都已經被血給浸透了。
整個臉色,跟死人是一個樣的。
他當時還斷定,這個人肯定是不行了。
可當時,醫院的相關領導全部出動了,聽說這位可是軍委裡的。
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誰都不敢擔待的起。
所以這男人一入搶救室,幾乎全體人員都出動了。
而這個男人所需要的血型血庫裡沒有,整個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乃至患者都被抓去抽了血,一旦合格都要排隊給這個男人捐血。
後來,還不知道從那裡空運過來了幾個骨傷科的醫生。
手術是一連十個小時,才從死神的手裡將這個男人的命給搶了回來。
而被搶救過來的男人恢復力也是相當的驚人的。
昨天夜裡才從麻醉中醒來,今天他已經下床行走了。
而這個男人下床行走無非都是來一個地方,就是這個女人的病房。
其實要說起來,這個女人的病情比起這男人的真的連十萬分之一都不如。
不就是幾塊擦傷,外加睡眠不足。所以在送到醫院的時候,徹底的睡死過去麼?
可這男人卻搞的這女人跟得了絕症一樣,自己的傷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就總是跑過來這邊待著。
剛剛他還聽說這個男人已經到院長那邊強烈要求要一間和這個女人一起的病房。
院方這邊床位現在也是告急狀態,不過還是答應了會盡快給他調出他要的病房。
那邊剛剛鬧騰完,這男人又來到這邊了。
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帶傷上陣守護了女人快一天了,沒想到女人一醒來就給他來了個這麼大的“驚喜”。
竟然,將他讓護士替他買來的那束花,給砸到了他的頭頂上。
好吧,看這男人這麼陰沉的眸色,這醫生倒是也很好奇,這為非作歹的女人會有個什麼報應。
“……”
對於醫生的打招呼,男人只是一個眸色做了應答。
轉身,他的黑眸又看著病床上的女人。
估計是被這個男人眼眸裡的寒氣所嚇到,剛剛還在病房裡為非作歹的小女人,突然扯開嗓子就是號啕大哭!
“嗚嗚嗚……”
那清脆的哭聲,讓整個安靜下來的病房一時間又變得熱鬧非凡。
而原本眸色陰沉的男人在看到女人淚水滑落的一瞬間,那雙被冰雪所覆蓋的眸子不復存在。隨之流露出的,只有柔情。
“怎麼了這是?一醒來就哭!”談逸澤沒有遲疑的就朝著女人走了過去,似乎也忘記了腦袋上殘餘的鮮花。
而談逸澤的柔聲引來女人越發帶勁的哭喊,也讓在旁邊觀望的醫生徹底的石化。
有沒有人能告訴他,到底是他的錯覺,還是這個冰一樣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