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極遠處未被抬起的湖水。
原先水晶湖在的地方,只餘一眼望不到頭的溼地,凹凸的河床上,大量細長的水生植物耷拉在地,許多未被湖水裹挾的螃蟹慌慌張張的滿地亂爬,十分熱鬧。
縮在河床底部的一枚貝殼張開,從殼隙中探出一個白生生的腦袋,她打了個哈欠,嘴裡噗嚕嚕吐出一溜氣泡,白嫩小手習慣性的朝下掏了一把土,就往嘴裡塞,結果一口下去咬了個空。
恩?又是哪個傢伙來偷吃我的土?!
白生生的腦袋探出殼外一看,嘴中因氣憤而噗嚕嚕的氣泡頓時止住。
“我的湖呢?我辣麼大的一個水晶湖呢?!”
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一把掀開貝殼,從殼中站起身,仰頭一看:“!!!”
“我一定是在做夢,噗嚕嚕......”
她兩眼一翻,竟是四仰八叉的昏了過去。
素手一抬,隔空之力幫這個被嚇昏過去小傢伙合攏貝殼,水蘭回身看來,雙腳離地,水藍色的長髮無風自動。
“這下你能明白我和它之間的差距了嗎?”
水蘭身前是那顆被她比作空間裂隙的水球,嘴角帶笑,背後是無盡水晶湖之水遮天蔽日,隱隱透出五彩斑斕的光。
此情此景之下,她仿若神靈。
水蘭解釋道:“如果我強行進入那處空間裂隙的話,就好似將這片在天之湖強行塞進這個小小的水球裡,後果只會是撐爆這片裂隙,逸散出更多的黑死之毒,這樣的話,你能理解了嗎?”
“......”
幕落寒阿芙朵等人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現在一個個長大了嘴巴,目光呆滯,表情和滾球獸一模一樣:Σ( °△°|||)︴。
......
脫下游戲頭盔,幕落寒長長撥出一口氣,腦海中不時浮現水蘭雙臂擎湖,背對眾生的模樣,這種恍若神靈的威能,讓他心中大受觸動。
幕落寒試圖平息內心的激動,無果。
也是,任誰看了剛才那麼離譜的事情都不會心平氣和吧!
七仔還在遊戲裡,自從上次被豪門的人擊殺以後,這小子跟著魔一樣,天天玩的比幕落寒還晚。
看看時間,凌晨2點43,快3點了,是了,今天又熬夜了,專家說熬夜對身體不好,不然,乾脆通宵算了?
不行不行,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好久沒吃午飯了,明天爭取起來吃個午飯!
於是幕落寒去洗把臉,再躺回床上時,一陣睏意襲來,倒頭便睡著了。
一夜無夢,12點半的鬧鐘準時響起。
“一場雨把我困在這裡
你冷漠的表情會讓我傷心
六月的雨
就是無情的你......”
幕落寒按掉鬧鐘,在床上磨蹭了10來分鐘,起床穿衣,準備洗漱。
“喲喲喲,稀客呀~早啊小寒,你居然這個點起來了。”
客廳裡阿瓜正坐在沙發上擼橘貓,看見幕落寒出來,笑嘻嘻的打招呼道。
橘貓被阿瓜兩條腿緊緊夾住,又是捏臉又是撓下巴,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阿瓜早,吃過飯了嗎?等會我要出去,要不要幫你帶點?”幕落寒回道。
“不用啦,哦對了小寒,七仔昨天下線的時候,你已經睡了,你的小電驢可以借一下嗎?七仔昨天說要帶我出去吃黃燜雞米飯!”
“oK的,唐女士呢?”
“她啊,還睡著呢,這兩天翩鴻姐和七仔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天天玩到4點5點,喊他們去睡覺也不聽,一門心思打怪練級,搞不懂,玩個遊戲這麼拼幹嘛。”
“阿瓜你們三個不是組隊的麼,沒陪他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