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凌津津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否則要是讓外頭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看到,不用一小時,她慘遭蹂躪的訊息必定傳得人盡皆知。
瞧她的表情,高月欣不必猜也知道她正在想什麼,但是嶽風揚似乎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居然嘻皮笑臉地對著她打趣道:“你終於也變成女人了,我還擔心你是否加入了『蕾絲邊』一族。”他的語氣不像取笑,倒真的有幾分認真。
凌津津自高月欣手裡奪回絲巾,胡亂捲成一團,作勢要塞入他的喉嚨。
“太失敬了!我本來就是女人。”誰說那片薄膜的消失是成為女人的關鍵?她絕對不服。
難道她守身到五十歲,那把年紀還能被稱為女孩嗎?嶽風揚若真叫得出口,喊他爺爺她也願意。
“我不是那個意思。”嶽風揚可不敢小覷了她手中“兇器”的殺傷力,連忙為自己開脫,尋求保命之道。
“我的意思是,和其他人相比,你也未免太清心寡慾了,好像從來沒有任何衝動似的。”他的話符合事實、絕無捏造。
開玩笑!他們相處的時間可以說比親人還要來得長,工作在一起,玩樂時也在彼此左右,除了睡覺時間是各自解散之外。
就他所知,她的感情生活向來是柏拉圖式的,除了偶爾和男人吃吃飯、看看電影、聽聽演奏會,連小手也沒得牽,如果有男人意圖不軌想霸王硬上弓,就有好戲可看了。
在他的記憶中,最慘的男人便曾經被凌津津以“肉彈攻勢”,打得他們哭爹喊娘、跪地告饒。
所謂的肉彈,當然不是她本身,而是一票有心攀龍附鳳的拜金女,只要利之所趨,自然有人前仆後繼來效犬馬之勞。
素有“衣魔師”之稱的凌津津,只要搬出風采當誘餌,還怕找不到女人自願當炮灰嗎?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以成為種馬為己任嗎?”凌津津撇了撇嘴,只差沒啐他一聲,好表示自己的不屑。
“那韓槊樵沒有任何表示嗎?屁股拍拍就走啦?”罪魁禍首應該是韓槊樵沒錯吧?
高月欣和嶽風揚雖然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不過最近只有他的名字和凌津津連在一起,算在他頭上準沒錯。
“什麼表示?結婚嗎?如果上過一次床就得結婚,難怪臺灣的離婚率會高得嚇人。”凌津津毫不客氣地嗤之以鼻。
談到這個話題,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些念頭,她又不太確定是什麼,好像有某件事被她給遺忘,一件似乎挺重要的事。
想了好半晌,沒有半點頭緒,她索性拋開不想。
現在是上班時間,即便身為老闆之一,她也沒理由只想私事,忽略工作,下班後有一整晚用不完的時間可以拿來浪費,到時再想也不遲。
巴黎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一般,令凌媚媚感到無聊至極,在香榭大道上大肆購買當季流行精品時,她還能暫時忘卻留在臺灣的煩心事,可是當她坐在塞納河畔的露天咖啡座時,她的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往韓槊樵身上飛去。
在她的狩獵男人生涯中,沒有任何男人會對她的美貌視若無睹,他們無不奉上昂貴的禮物,只為博她粲然一笑。
韓槊樵卻是唯一的例外。
她最初以為他既沒錢也沒權,連外貌也不合格,但是這些印象卻一一被打破。
首先是他那挺拔俊逸的翩翩風采,硬是將李家堂給比了下去,令她不由自主地怦然心動。
接下來更令她跌破眼鏡,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飯店的小開,而飯店業不過是他的家族企業當中小小的一項,李家堂和他一比,只能算是中小企業,沒什麼了不起。
她想要他!她從未對第二個男人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將他交予凌津津去處理,是她的一大失策,不過事情還未到無法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