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這麼處理,安全第一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果陳家鵠那時被鬼子暗殺了,你才要承擔責任。”回頭拍拍李政的肩膀說,“李政同志,我知道你和陳家鵠是同年同月同日在同一街上出生的,你們的關係非同尋常,你的工作熱情也很高。我覺得下一步尋找陳家鵠的責任你應該多擔當一些,有問題嗎?”
“沒問題。”李政胸一挺,果斷地說。
“所以我不著急,有你在,我心裡就有底。”山頭又拍拍李政的大腿,“我相信即使他現在不在你身邊工作,你照樣能發揮獨一無二的作用。”
李政說:“請首長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爭取儘快完成首長的任務。”
山頭說:“好,我等你的好訊息。”掉頭問天上星,“你看,你還有什麼好的建議?我認為下一步你們小組的工作可以把這個作為重點,大首長確實很關心陳家鵠的情況啊,希望我們能夠儘快找到他,因為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天上星沉思片刻,清了清嗓子說:“有件事我一直沒向首長彙報,也沒跟同志們講起過,現在看來是到該講的時候了。其實我在陳家鵠進黑室前已經安插了我們一個同志進去,我當初為什麼同意放陳家鵠去黑室,一則是情形所迫,胳膊擰不過大腿,二則也是因為裡面有我們的同志,可以隨時起用他,做陳家鵠的工作。”
李政笑道:“我早就有這種預感,你在裡面安了人。”
天上星接著說:“這位同志只跟我單線聯絡。在他進黑室之前,我專門向他提到陳家鶴有可能要去黑室,希望他盡最大可能去接近他,發展他,對他開展工作。但是這麼長時間了,他跟陳家鵠一樣消失了,從沒有跟我聯絡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黑室,找到了,就可以爭取跟他們取得聯絡,下一步的工作才能順利開展。”
李政說:“我們單位的趙子剛被退回來了,這是一個突破口。”
天上星聽了很是興奮,“是嗎?你怎麼不早說呢,你早該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啊。”
其實李政早找過他,只是趙子剛才吃過虧——吃了一塹,長了一智,對有關黑室的情況很警惕,很謹慎,旁敲側擊根本不管用。李政意識到他是有意在防範自己,也是很謹慎,沒有去深挖。關鍵是沒有正當的理由不便去深挖,挖了容易挖出趙子剛的疑心,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轉眼間情況突變,現在李政覺得已經擁有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便決定鋌而走險一次。
六
當天下午,就在陳家一家人在渝字樓跟陳家鵠通話的同一時間,李政把趙子剛叫到辦公室裡,開始對他進行“深挖”。兩人相對而坐,先聊了一陣單位裡的事,當開場白。然後,李政煞有介事地拿出那張報紙,問趙子剛:“這報紙你看了吧?”
“看了。”只掃了一眼,趙子剛說。
“你知道這是什麼單位嗎?”李政問。
“不知道。”趙子剛說,“報上說它是科研重地,具體什麼單位沒說。”
李政笑道:“現在的報紙啊,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胡亂安一個聳人聽聞的名頭就跟家常便飯一樣容易。什麼遠端武器科研重地?嚇唬人的,我太瞭解那個單位了,一個軍用被服廠而已。”
“是嗎?”趙子剛來了興趣。“想嚇唬誰呢?”
李政搖頭嘆氣,面色沉痛地說:“嚇的人多呢,包括我,都被它搞得煩死人了。”
“怎麼回事?”
李政開始言歸正傳:“你不知道,敵人炸的這個軍用被服廠,廠長就是陳家鵠在日本留學時的同學,雙方父母的關係都很好的。可現在,那廠長一家人都死了,陳家鵠的父母到處找他,想讓他回來跟老同學一家人的遺體告個別。任務交給我——找陳家鵠的任務,可我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