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喜兒怪笑一聲,道:“龍驤衛,為了得到莫恆雁,你還使上了激將法?”
“孟司卿如果這樣講,我也無話可說。”
“等一下。”孟司卿盯著魏長樂道:“你說我是超然出眾的絕世人物,又是怎樣一個絕世法?”
魏長樂肅然道:“恕我直言,第一次見到司卿大人,就感覺你渾身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高人風範。你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神秘感,雖然是官服衙門的人,但你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官場世俗氣息,有的只是那種飄逸灑脫的風采。”
孟司卿眼睛放光,道:“你真這麼覺得?監察院那幾個瞎子,可看不出我的風采,反倒覺得我瘋瘋癲癲。”
“司卿大人,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魏長樂笑道:“他們如果看出你的風采,豈不是也與你同等水平?說到底,不還是他們達不到你的境界,看不出來而已。”
“如此說來,你能看出我的風采,也因為你非比尋常?”
“不敢妄自菲薄。比起那些有眼無珠之輩,我的境界應該高出不少,足以感受到司卿大人的出塵脫俗。”魏長樂正色道:“但比起你的超然境界,我還是自嘆不如。國士堂在你眼中雖然是土雞瓦狗,可在別人眼中卻是兇狠非常。我們方才還在議論國士堂,都覺得要剷除國士堂並非易事。”
他看向傅文君二人。
傅文君和秦修靜對視一眼,都是微微點頭。
莫恆雁雖然是大梁國賊,但對雲州造成的傷害最重。
且不論傅文君與莫恆雁的個人仇怨,僅這些年因為莫恆雁而慘死的無數雲州百姓,傅文君也斷然不可能讓莫恆雁被帶去神都,那是下定決心要在雲州將莫恆雁處刑。
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振奮雲州百姓計程車氣。
不過莫恆雁如今落在孟喜兒手裡,下落不明。
傅文君很清楚,孟喜兒一夜之間剷平國士堂,當然不是僅靠這位司卿一人。
他必然是調動了潛伏在雲中城內的監察院力量。
監察院如果要隱藏一個人,易如反掌。
甚至莫恆雁都有可能已經被送出城去。
而且莫恆雁也確實是孟喜兒抓獲,如果向孟喜兒強行索要,非但不佔理,孟喜兒也絕不會吃那那一套。
反倒是魏長樂這一招興許還有一點希望。
孟喜兒見兩人點頭,更是滿意,嘴角泛起愉悅的笑容。
“司卿大人覺得國士堂不堪一擊,無非是你運籌帷幄,出手如雷霆之勢,這才能一夜之間將其蕩平。”魏長樂讚歎道:“放眼天下,換做其他人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是做不到的。”
孟喜兒笑道:“這話倒是不假。慕容鶴嘴巴像石頭,別說剿滅國士堂,僅僅審訊出口供獲取國士堂那些人的行蹤這一關,就沒有幾人能過的了。”
“孟司卿要將莫恆雁送回神都,我能理解你的用心。”魏長樂點頭道:“如此國賊,交給朝廷處置,那也是理所當然。”
孟喜兒微笑道:“龍驤衛,你這人還是很講道理的。”
“道理要講,但也要講人情。”魏長樂苦笑道:“孟司卿,一路上過來,你也看到雲州百姓生活的有多艱難。餓殍遍野,人命如草芥,這一切都是莫恆雁造成。塔靼人狼狽撤走,雲州百姓如今都是盯著莫恆雁,希望看到這逆賊受千刀萬剮,這才能稍微平復他們多年來遭受的傷痛。而且罪魁之人被誅,也會讓他們對日後的生活充滿希望。”
孟喜兒“哦”了一聲。
“最重要的是,我們會告知百姓,擒獲此賊的絕世高人乃是監察院司卿孟喜兒。”魏長樂正色道:“他們還會知道,孟司卿為了按寬撫雲州百姓的痛苦,特地將莫恆雁交給雲州百姓處置。自今而後,司卿的大名將傳遍雲州大地,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