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弦,都當場撞死了,你怎麼還來問我?”
容景甫深吸一口氣,從懷中取出那張東西,“那這個東西是你塞到我車上的?”
蘇離蹙眉,伸手接過看了兩眼,陡然凝眉,“這是婉兒的筆跡,只有她才能寫出這麼好看的梅花小篆。只不過——”這上面的內容,卻讓蘇離心驚肉跳,“婉兒與你劃清界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婉兒從未提及,你為何從未說過?”
“你有必要知道嗎?”容景甫冷了眉目。對於這張紙的存在,容景甫也是懊惱至極。當初自己怎麼就被鬼迷了心?放著這麼好的女子不要,處處傷婉兒的心,以至於到了最後的無可挽回。
但是現在,他突然燃起了希望,只要蘇婉還活著,他就一定要找到她。他希望,蘇婉能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一定與她重新開始。
蘇離握緊了手中的紙,“這東西我壓根不知道,所以不可能是我塞進你的車裡。婉兒死了,她不可能還活著。人都死了那麼久,難道她還能從地下爬出來嗎?殿下,你醒醒吧!這很明顯是有人在拿婉兒做文章,想要讓你與他們聯手。”
“你是說太子容景宸?”如果容景宸手裡有這東西,估計早就拿出來了,不可能等到現在。而且容景宸和宋貴妃是用蘇離肚子裡的孩子相要挾的,並非是蘇婉。事實上,自己當初與蘇婉不睦,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是故容景宸也不太可能會在蘇婉身上下文章。
能給出這張紙的,就必定是蘇婉身邊的人,或者是瞭解實情的人。
除了蘇離,容景甫想不出第二個人。
會是誰呢?
驀地,容景甫眉心微蹙,不對,還有人!就是那個幫蘇婉解除了咽喉之毒的大夫,但是這個大夫到底是誰呢?至始至終,容景甫都沒有聽蘇婉提過,更別提見過。
難道是這個大夫從中作梗?
容景甫突然有個想法,難道真的是蘇婉從棺材裡爬出來了?
疑竇叢生的打量著眼前的蘇離,容景甫伸手將紙張從蘇離手中取回。小心的摺疊一番,再收入懷中。這一番舉止無疑表露了他的心跡,他對蘇婉的用心之深。
蘇離紅了眼眶,“殿下闖宮,只是為了這張紙?”
“你好好歇著吧!”容景甫轉身就走。
“那我呢?”蘇離泣淚,“太子殿下和宋貴妃虎視眈眈,就盯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可曾想過我在宮裡的煎熬與困苦?婉兒已經死了,你又何必還要苦苦執著?她為何會死,你難道不清楚嗎?殿下,難道你也要等到,我與婉兒一樣,你才會知道什麼是最珍貴的嗎?”
容景甫頓住腳步,回眸望著泣淚兩行的蘇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已經跟她在一起了。如果當初我能醒悟得更早一些,看清楚你。看清楚我自己,也許就不會有今時今日的下場。蘇離,實話告訴你,要不是你現在還懷著我的孩子,我壓根不想見到你。”
“曾經我覺得見到婉兒,便如同見到你,所以我厭惡她。而今,剛好相反。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想起了她,我便更厭惡你。你拿什麼跟她比?你是恭親王府的女人,而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側妃。從始至終,她都是我的女人,你說你們兩者之間,區別大不大?”
蘇離啞然,當真無話可說。
沒錯,從一開始,蘇婉就是容景甫的女人。而自己是那個拋棄容景甫的人。
所以說,這世上的回頭草不是那麼好吃的。容景甫的忍耐與不捨,只是因為他的不甘,不甘就這樣被蘇離拋棄,不甘就這樣輸給容盈。
是故當他得到蘇離之後,那種不甘也就隨之湮滅。
當男人對一個女人失去了最初的慾望,這個女人就會變得不再重要。
蘇離淚流滿面,“所以你現在也跟他們一樣,只在乎我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