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大家七手八腳地把像只蜘蛛一樣趴在地上的任育凱扶起來。
“沒事吧,任公子?”
“當然有事,我老婆呢?”任育凱沒好氣地咕噥。
“籌備委員會找她有事。”
“美芝和裡見呢?”任育凱繼續到處摸,不曉得在摸什麼。
“她們去偷喝啤酒鎮定一下。”
“又不是沒上過臺,緊張什麼?”摸到一把電吉他……不對,不是這把。
“可是今天的觀眾不一樣啊!”
“哪裡不一樣?”繼續摸。“是誰生了大象腦袋,還是長了恐龍尾巴?”
眾人爆笑。
“任公子,你看不見當然不會緊張,可是她們看得見,一定會緊張的啦!今天有電視臺的人來錄影耶!”
“那又如……咦?”兩手貼在一片平坦的東西上,任育凱疑惑地摸來摸去。“這裡有牆壁嗎?”
更大的爆笑聲。
“是我。”
任育凱怔了怔,“是你?啐!”沒好氣地挪開兩手,繼續摸向旁邊。“今天又沒有審查,你來幹什麼?”
“記不記得,你還欠我兩首曲子。”
“記得啊!幹嘛,要我現在還債?”摸到一把……貝斯,咳!
岡田大友往跟在身後的人瞥去一眼。“我帶人來讓你挑。”
“帶人來讓我挑?請問你帶子多少人馬來?”
“四個,第一位是……”岡田大友又瞥一下,被他瞥到的人立刻上前。“我想你應該聽過,永倉早夜子。”
摸索的手驟然定住,“永倉……早夜子?”任育凱喃喃道,倏地,回頭大吼,“到底是誰把我的電吉他藏起來了?”
當早夜子知道岡田大友是帶她來藝大時,她就有不太妙的預感,再進入奏樂堂後臺,四周圍頓時射來無數怪異的目光,她開始不安,最後,一眼瞧見岡田大友找上那位挺拔漂亮的瞎子,她開始拚命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
“誰敢藏你的電吉他呀!任公子,哪,在這裡,是你老婆幫你收起來,怕被人撞壞了。”
抱著電吉他,任育凱摸了一張椅子坐下,開始作調整。
“我討厭她,換一個。”
“為什麼?”早夜子衝口而出。“我連話都還沒說呢!”
沒理會她,任育凱徑自調好音,再摸索電吉他柄的弧度……可以,“換一個。”他漫不經心似的重複一次,繼續調絃的高度。
早夜子還想抗議,岡田大友忙向她使眼色制止,同時把另一個女孩子拉上前。
“園田恭子,是個完完全全的新人。”
任育凱這才抬起臉來。“說句話。”
女孩子靦腆地瞟岡田大友一眼,然後吶吶道:“您……您好,我是園田恭子,今年十……十六歲……”
“夠了,現在,唱首歌來聽聽,你最喜歡的歌。”
女孩子有點吃驚。“現在?這裡?”
“想作歌手,必須隨時隨地都能開唱。”
女孩子猶豫一下,隨即毅然道:“好。”
她唱了,而且很聽話的唱了一首她最喜歡的歌——毫無疑問,因為那是一首溫柔甜蜜的搖籃曲,想成名的歌手不會唱那種歌,但她唱得非常好,聲音非常圓潤美麗,也很有感情,味道純樸。
任育凱凝神聽了一會兒,不等她唱完又大吼,“我的筆和板子呢?”
立刻有人拿來給他,他放下電吉他,用點字迅速記下剛剛浮現在腦海裡的旋律,片刻後,他放下鐵筆和盲人寫字板。
“後天到我家來,我會把曲子給你,順便告訴你你唱歌的優點和缺點。”
不要說園田恭子,連岡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