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孤山,沈家。
鄭景仁和沈成安相談甚歡。
“老弟,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真的沒有其他要求了!”,沈成安說完,往嘴裡灌了一大口茶水,乾燥的嗓子這才好了點。
鄭景仁點了點,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隨即說道:“那行,大哥,我和采薇的婚事就這麼定了!三日之後,準時上門接親。時間不多了,我得趕緊去準備了,今天就不在這裡吃飯了!”
沈成安知道鄭景仁想早點辦完事,回宮主持朝政,也不再廢話,“嗯!我也通知一下親朋好友!”
接下來,鄭景仁便騎著白馬迅速來到了杭州城。
原本打算給沈采薇找一下接親的隊伍,再挑一家氣派的酒樓辦婚事。突然想到從嚴素那裡借來的一百兩黃金全部當做聘禮給了沈家。無奈只好再厚著臉皮來到了春香樓。
正在招呼客人的春香樓老闆嚴素見一身白衣,英挺俊朗的鄭景仁走了進來,臉上一喜,扭動著妖嬈的身姿迎了上去,“溫大人,您的喜事辦的怎麼樣了?”
鄭景仁苦笑道:“聘禮倒是夠了!我忘了這裡不是我自己的家,辦婚事的錢沒有留!”
嚴素抿嘴輕笑道:“溫大人這是貴人多忘事啊,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進屋給您取!”
“多謝嚴老闆!”,鄭景仁拱手一禮,緊隨其後。
嚴素把鄭景仁帶進閨房,走到紗帳前,按下機關按鈕,又給鄭景仁從密室裡拿上來一百兩黃金,“溫大人,這些應該夠你用了吧!”
鄭景仁點了點頭,“夠了!初來杭州城不久,知名的酒樓不怎麼熟悉,等我找到合適的,再給嚴老闆你下喜帖!”
嚴素想了一下說道:“溫大人,說起辦婚禮的酒樓,我倒是有一家想推薦,不過價錢也確實不低!絕對配得上您這欽差大人的身份!”
鄭景仁眉頭一皺,“這杭州城竟然還有比你這春香樓還奢華的地方?”
嚴素神秘一笑道:“當然有了!靈隱寺東一里左右的思仁樓!”
鄭景仁一聽,比她這杭州城最豪華的春香樓還厲害,頓時來了興趣,“思仁樓?誰開的?”
“我只知道思仁樓背後的老闆姓韓,具體是什麼身份,一直沒有打探到。有人猜測那位姓韓的老闆的親戚在京城做大官!要不然,怎麼連杭州知府都禮讓三分!”,嚴素說完,給鄭景仁遞了一塊雕刻著舞蝶的金色令牌。
“這是什麼?”,鄭景仁看著手中的無字令牌眉頭一皺。
嚴素連忙解釋道:“思仁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在揚州城,沒有這個金色令牌,即便你再有錢,他們也不會招待你!整個揚州城他們只放了九個!”
鄭景仁有些好奇,“你的令牌是怎麼得到的?”
“唉……說來話長!我當時想暗殺色膽包天的魏家二公子,沒想到他的背後竟然有一位武道大師,差點死在當場。
重傷逃命之際,無意間闖進了韓老闆在西湖邊買的宅子裡。等我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乾淨的房間,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大半。
搖搖晃晃地走到門外,發現韓老闆,正在院子裡喝茶賞竹。一番詢問得知是他救了我一命。
我欲報答救命之恩,被他一口拒絕了。他說他只是幫別人打理思仁樓,杭州城的事情他不管,也管不了。
還勸我不要再貿然出手,善惡到頭終有報。臨走時送了這塊金色令牌給我,讓我以後照顧思仁樓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