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見過皇后娘娘徐妙錦這麼激動的黎徽音,此刻清純的小臉上寫滿了驚慌,“啊,皇后娘娘,您……您在溫泉路藏個竹棍幹什麼,嚇奴婢一跳!”
徐妙錦見黎徽音從溫泉裡抓了一根尋龍竹上來,這才鬆了口氣,“這是我用來……用來防賊的!最近你有沒發現有人在監視我們?”
黎徽音點了點頭,“皇后娘娘,您這麼一說奴婢還真的有這種感覺。剛才奴婢睡覺前,窗戶口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朝奴婢的房間裡看。
開始以為是眼花了,等奴婢開啟門,黑影消失了,但視窗卻遺留著一股特殊的香氣!”
“這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再請鄭大總管來一趟,畢竟皇宮的安全是他負責!讓他查清楚,到底誰在我們背後搞鬼!”,徐妙錦裝作一臉疲憊的樣子,緩緩地縮排溫泉裡。
“遵命,皇后娘娘,奴婢先行告退了!”黎徽音說完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噗!憋死了我!這個可惡的壞丫頭總算是走了!”,鄭景仁從溫泉裡起身,俊臉憋的都快發紫了。
徐妙錦連忙上前抱住鄭景仁,“抱歉,相公!我沒想到徽音這個丫頭這麼調皮……”
鄭景仁裝作一臉氣呼呼的樣子說道:“光嘴上道歉可不行啊!”
“妙錦,你……”
還沒等鄭景仁反應過來,徐妙錦就低下了頭……
兩人在溫泉裡學了將近一個時辰的女媧精神,才戀戀不捨地回到房間。
清晨,京城的上空又飄起了雪花。
鄭景仁從念景庵翻牆出去,剛回到司禮監,就被雙眼佈滿血絲的老太監曹躍進請到了宣政殿。快到內殿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道:“曹老師,今日好像不上朝吧?皇上怎麼在宣政殿?你不會弄錯了吧?”
“唉!別提了,皇上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坐在宣政殿裡!”,曹躍進充滿褶皺老臉擠成了一朵菊花。
鄭景仁一聽皇帝一夜沒回寢宮,這還得了,連忙問道:“曹老師,皇上是在昨天的朝會上被下面的官員氣的,還是心繫百姓,為大明的未來擔憂,才變成這樣的?”
曹躍進苦笑道:“都不是!皇上是聽到漠北傳來的軍情之後,才這樣的!具體為什麼,等會你可以親自問皇上!”
“漠北?好吧!”,鄭景仁總感覺皇上這次叫他過來有貓膩。
兩人來到內殿,曹躍進率先扯著略微沙啞的嗓音喊道:“司禮監大總管鄭景仁到!”
“進來吧!”
鄭景仁跟著曹躍進一進門,便對著皇上躬身一禮,“微臣鄭景仁參見皇上!”
龍椅上臉色蠟黃,嘴唇乾裂的大明皇帝朱棣,連忙擺了擺手,“鄭愛卿免禮!快坐下來吧,朕待會有要事與你商談!”
“是,皇上!”鄭景仁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朱棣側面的太師椅上。
一旁的老太監曹躍進非常識趣地給朱棣和鄭景仁倒完茶退了出去。
“鄭愛卿,喝茶!”,儘管大明皇帝朱棣的精神面貌和心情很糟糕,可他還是非常熱情地招呼著鄭景仁。
不為別的,單從鄭景仁幫他順利遷都和平定西北地區這兩件事上,他親自給鄭景仁倒茶都不為過。況且,接下來,他還有其他事情要交代鄭景仁。
鄭景仁抿了一口茶,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皇上,您找微臣前來所為何事?”
朱棣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鄭愛卿,朕有一事相求!”
“何事?皇上儘管說!”,鄭景仁見朱棣的表情十分的嚴肅,連忙收起了放鬆的表情。
朱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能不能替朕勸勸長公主?她為了不讓朕為難,非要去征戰漠北!
聽曹公公說,整個皇宮,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