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應天府,溼冷的寒風把秦淮河面的浮萍吹紅了臉。
蕭瑟蜿蜒的青石古道上,頭戴圓帽,身穿紫色蟒袍,揹著黑匣子,溫潤如玉,氣質儒雅的鄭景仁,在幾個尖帽白靴的貼刑官的陪同下,一路向東北疾馳。
他這次要去地方是鐘山。
因為負責遷都外圍安全工作的大明海陸兩軍主要副將、精銳士兵和涉及遷都的主要官們都匯聚那裡,等著他的到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人還沒有到,現場的將士和官員們從司禮監那裡得知他是這次聲勢浩大的遷都誓師大會的主持人後,直接炸開了鍋。
“你們聽說了沒有?這次主持誓師會的主持之人竟然是東廠督主兼錦衣衛指揮使鄭景仁!”
“什麼!皇上怎麼派個東廠的太監來,大明難道沒有人了嗎?”
“你可別小看了這位鄭督主,他不到十八歲就斬殺了韃靼國的邊境首領,為大明立過不少軍功!”
“那又怎麼樣?改不了他是個閹人的事實!”
“可惜皇上還是把遷都的總指揮交給他這個閹人負責了!”
“怎麼可能?他來這裡只不過是傳達一下皇上的旨意而已!皇上絕對不會把總指揮交給一個太監的!”
“你沒聽司禮監的人說嗎?皇上已經在口頭上說出來了,就差擬一道聖旨了!”
“他孃的!我們大明軍隊崇拜的是鐵血兒郎,怎麼可能對一個閹人俯首稱臣!”
“別說你們這些將士了,就連我們這些官員也不可能讓一個閹人騎在頭上!趁皇上還沒有正式給他任命,大家趕緊聯合起來向皇上進諫!”
……
半個時辰後,鄭景仁騎著汗血寶馬趕了過來,卻被一群手持長矛的將士擋在了大門外!
“我是皇上派來主持這場誓師大會的,誰要是敢在我的面前耍小聰明,別怪我不客氣!”
鄭景仁朝著人群大喊一聲,沒有什麼反應,直接奪掉一個精壯計程車兵的長矛,穿過他褲襠,將他挑在半空中!
“全部都給我閃開!”
一個身穿銀色甲冑,高大威猛,面板黝黑的中年將軍,看到自己計程車兵被鄭景仁挑在半空中,臉色一寒:“快把我計程車兵放下來!”
鄭景仁搖了搖頭:“我不想對保家衛國的將士動手,快讓他們閃開,否則我真的不客氣了!”
中年將軍見鄭景仁單手就能挑起一個一百八十多斤計程車兵,知道他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你們幾個,別在那裡丟人現眼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擋在門外計程車兵撤退過後,鄭景仁翻身下馬,縱身一躍,跳到了人群中央的主位上!
“各位好,我叫鄭景仁人,現任東廠督主兼錦衣衛指揮使,是這次遷都誓師大會的主持人!
相信各位都知道,遷都之事,皇上計劃已久,明日將得以實施,是一件舉國振奮的大喜之事!
順利遷都,不僅能讓大明國運得到提升,還能向其他國家彰顯我大明的雄厚的底蘊與強大的國力!
所以,考驗我們這些負責安全保衛事務之人的時候到了!
接下來,在遷都的過程中,無論是內部勢力還是外部勢力,只要敢阻撓遷都大計,一律從嚴、從重處理……”
鄭景仁坐在主位上說了半天,不僅沒有一個鼓掌的,反而多出來不少反對的聲音。
尤其是西南邊境趕過來的沐硯池,直接站出來說道:
“我叫沐硯池,是西南蠻荒之地的主將之一。我認為鄭督主擔任此次遷都的總指揮不合適!太年輕了,經驗欠缺不說,實力也不一定能夠服眾!”
坐在太師椅上的鄭景仁嘴角一翹嘲諷道:“沐將軍訊息這麼靈通,連皇上要任命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