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成了好事,這吳承瑛最大的弱點就是好色,食髓而知味,再加上錢玉貞外表清純,骨子裡卻透露著無邊的風騷韻味,讓他一下子就上了心,主動跟錢大人提出要將錢玉貞帶回京城,這錢玉貞也是個有手段的,心知就這樣隨著他入府,前途渺茫,自己必然是落了下風,這時候便裝起了貞潔烈女,死活不願意跟他走,哭哭啼啼的說只願意在家裡侍奉爹爹,吳承瑛無奈,便留下了一塊玉佩,囑咐她不論何時,只要她願意就帶著這塊玉佩前去京城找他。
這錢玉貞也是個幸運的主,那一次之後便懷上了,待她十月之後產下麟兒,才託人給京城的吳承瑛送信,讓吳承瑛帶著八抬大轎將她和孩子抬進吳府,可即便如此,吳承瑛也只是抬了她做侍妾,這錢玉貞長著一張狐媚子臉,內裡更是不安分的主,她奮力爬上吳承瑛的床,隱忍這麼久便是想當大夫人的,又如何願意屈居一個小小的侍妾的名分,她這些年明裡暗裡用盡了手段,好不容易絆倒了大夫人,抬了妻位,這才揚眉吐氣了……
慕容瑾並未將眼前之人放在眼裡,可是錢大人,卻不得不正視慕容瑾,眼前之人身份神秘,看情景,這張濤和簡少堂都聽他的命令,怕是有些來頭,他擰著眉頭,眼眸中存了幾分試探之意,道:“此事與你無關,犬子無狀,得罪了貴人,還請貴人見諒,還請你出去之後,該說的,不該說的,心裡有個數”,錢大人說著大手一揮,“來人,送這位出去——”
眼前這人通身的氣度非凡,錢大人自認見慣了大風大浪,若是他被人誣陷,關在牢房裡也未必能夠如此的從容鎮定,眼前之人當真不可小覷,不管怎樣,還是先將他送出去,待殺了張濤和簡少堂,再派殺手暗中跟蹤此人,發現不對勁,再斬殺也不遲!
慕容瑾手指敲擊著桌面,道:“錢大人身為知府,應當對我朝辦案流程很是瞭解”。
不知道他為何會提出這個,錢大人眼睛微眯,緊緊地鎖著他,道:“你這話是何意?”
“我朝規定,審案取得口供之後,三日之後複審,以觀察其供詞是否一致,待確定無誤之後方可進行判決,讀鞫之後,有三個月的期限允許犯人乞鞫,若是案情重大,在判決後執行前,應將相關資料送達大理寺,由大理寺專差官吏對在押犯進行審錄,經“錄囚”認為無誤之後方可執行……”
錢大人攥緊拳頭,“這些,本官自然知道!”
“那錢大人可記得審判的規矩裡第二條,迴避政策?”
“自然明白”,錢大人手背在身後,仰起頭,道:“所謂迴避政策,乃是審判官和訴訟當事人之間,若是有五服內親及大功以上婚姻之家者,有受業師者、有恩仇嫌者、本部主管官者,皆須迴避……這些,本官自是瞭然於心,可本官跟張濤,簡少堂二人之間,分明無這些關聯,自然不需迴避”。
慕容瑾冷冷的突出四個字:“五服內親……”
“五服內親……”,錢大人尚未反應過來,依舊嗤笑,不屑道,“真是荒唐,本官與張濤,簡少堂二人沒有任何瓜葛,又何來的五服……”,他說著,在接受到慕容瑾射來的嘲弄的眼神,腦裡靈光一閃,面色一下子陰了起來。
他說的哪裡是張濤啊,分明就是錢天寶是他的兒子這件事情。
看來張濤已經將真相告訴他了,那此人,就絕對不能留了!
錢大人閉了閉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面上浮現出陰測測的神色,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你對律法還真是瞭解通透,若是為官,品級怕是會在我之上,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將才,你漏說了一點,審理案件流程確實如你所說,可若是犯人畏罪在牢中自殺呢,若是罪人已死,那這案件就沒有繼續審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