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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相遇後的種種其實也說得通了,顧淵從來都知道是他,他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看他的?現在提起來又是什麼意思?怪他嗎?

「你耍我麼,淵哥。」方嘉盯著顧淵,話說得很慢,因為憤怒眼底都紅了。

顧淵:「你覺得我是這個意思?你」

方嘉拳頭砸過來的時候,硬生生把顧淵的半截話堵在了嘴裡。顧淵還手的時候,方嘉也沒躲,結結實實捱了一下。

兩個人都憋著勁,你來我往,並不是下死手,純屬發洩。顧淵把方嘉抵在牆上時,方嘉一口咬在顧淵的脖子上。

皮肉含在嘴裡,他好像嘗到了血腥味。這也沒鬆口,只是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濡濕得感覺,混合著疼痛,顧淵的神色越發晦暗不明。

兩人都喘著粗氣,方嘉被顧淵壓著,動彈不得。顧淵的呼吸就在他的耳畔,聲音帶著嘶啞:「屬狗的你,咬完還要舔?」

方嘉沒說話,倒是鬆了口,就著顧淵按著他的姿勢,把臉埋在了顧淵的肩膀上。肌膚緊緊貼著,呼吸也都一起往顧淵的心底鑽。

顧淵越發覺得勾人得慌,他按著方嘉的手鬆了,想要推開他,卻感覺脖頸忽然落下冰涼的液體。

哭了麼?

顧淵的心跟著抽了下,他伸手按住方嘉的腦袋,想要把人拉開看一看。方嘉卻更用力往他肩膀上埋了下,聲音都是軟的:「淵哥,讓我抱一會。」

顧淵的懷抱乾燥又帶著暖烘烘的熱氣,方嘉不願意離開,他這會要得不多,就想被這麼抱著,用力抱著,身上所有的涼氣都能被驅走。

不知道兩個人就個姿勢抱了多久,方嘉漸漸平靜下來,開口說:「我一直想去找你,可是我姐病了」

方嘉靜靜的講著,講他的過往,講她姐姐病轉好的那段時間,他也曾想再一次去考學,可是他姐姐再一次病重。

方嘉也是那時候知道她戀愛了,和一個有心臟病的病友,男人去世了,留了一個孩子給她,即使危機生命,她也不願意打掉。

她說她這輩子就想為自己活著這麼一次。她從花季的年紀就承擔起照顧弟弟的責任,她說覺得人生都是漸漸走向枯萎和凋零。

方嘉最後由了他姐姐的想法,方浩然出生不久,他姐姐就去世了。他那時候其實最害怕的是方浩洋如果有一天遺傳了

方嘉每次也不敢多想,幸好,方浩洋平平安安長到了這麼大了。可是有些事就是深埋在骨子裡了,讓方嘉怕了。

顧淵把方嘉送回去,站在樓下時,方嘉也沒請人上去,他還想著早先問顧淵的話。顧淵突然提及以前,其實就是想說他們需要個未來,他想好好過。

這樣方嘉覺得似乎對於顧淵來說並不公平,他頓了頓說:「淵哥,咱們明天把婚離了吧?」

顧淵看著路燈下的方嘉,暗淡的光灑落在他的眼底,帶著淡淡的傷。顧淵覺得今晚說得已經夠多了,他不忍再去講什麼,可結婚證有沒有,對他倆實質的關係能有什麼影響?

但不知道為什麼,顧淵卻有點牴觸。他看著方嘉的眼睛說:「明天有課。」

「你請個假。」方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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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其實課並不多,只有上午有,他還是把上午的課跟別人調了。因為方嘉想上午去,他甚至都開車過來接顧淵了。

平時追他的時候都沒這麼積極。顧淵看見方嘉把車停在路邊,人站在車旁,眼睛直直盯著門口,卻走著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顧淵走到跟前,方嘉才看到他。他換了個位置,對顧淵說:「你開吧,我走神。」

他昨天幾乎沒怎麼睡著,現在倒是困了。顧淵其實也沒怎麼睡好,他開啟車門問:「吃早飯了沒?」

「沒有。」方嘉說,拉開車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