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驚訝,沒有震驚,彷彿早已預料會在這遇到她,十六看著她的視線不移,淡如淺色花瓣的薄唇勾起一抹奇異的笑意。
他轉過身,沒有絲毫遲疑地向子叔她們所在的方向走來。
走到子叔的面前停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子叔,眼波流轉,輕輕笑著。
兩人間跨越了五年的光陰,多少本該有些生疏,然十六深深凝視著子叔的深情卻又宛若昨日般清晰。
思念,歡喜,釋然,還有些許的惱意夾雜其中。
然更多的,卻像是尋找了千年萬年的歸途終於找到了他最終終點一般,靈魂安定下來的感覺。
他微俯下身,一股記憶中熟悉的暗香縈繞在子叔的呼吸間,接著,便聽到他在她耳邊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輕聲道:“我們又見面了,我親愛的主人!”
七十四.依附生存(VIP)
收緊四指,指尖陷入掌心,微微的疼痛,終於讓子叔從突然再見十六的震撼中平復過來。
後傾些微,拉開兩人見過進的距離,重新澄澈冷靜下來的眼眸注視著近在咫尺的魅人容顏,子叔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嘴邊掛上淡淡客氣的笑容,像對著一個許久不見的舊識的口吻說道:“好久不見了,十六。”
平平淡淡的一句話,比之剛相識的陌生人也熱乎不到哪兒去,而從子叔的口氣中十六甚至還能聽出一些困擾,彷彿他的出現於他只會帶來麻煩。
剛見到他的喜悅和幸福沉澱下去,心中的惱意又湧了上來,十六直起身,但幽幽的深黯的眼眸卻死死盯著子叔,唇邊的微笑略微淡了些,“再見到我,你只有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嗎?”
俱樂部裡的音樂依舊悠揚的飄散在空氣中,聽不懂他們的話,四周的客人有繼續開始了自己的活動,只是以就有人好奇的注視著他們的方向。
子叔抬頭望著十六,一瞬間,彷彿看到他眼底流瀉出一絲失望,沉吟片刻,子叔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淡粉的唇瓣輕輕開張,吐出幾個字,“工作啊。”
其實子叔的意思是想問十六為什麼會在米蘭出現,但如此情況下,卻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頓了頓,又問道:“你在這工作兩週了?”
“是啊!”十六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子叔,彷彿不想錯失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繼續說道,“來這傢俱樂部兩週了,我一直在找一個人,我要找到他,履行我曾經許下的諾言。”
一種隱約的曖昧流轉在空氣中,子叔,突然間感覺有些煩躁。
微皺起眉頭,卻看到剛才想要親吻十六的那個女人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十六的身邊,他對身後的一箇中年男子講了句德語,那個中年男子點點頭,上前幾步用中文恭敬地對十六說道:“夜先生,沃爾裡希夫人讓我問您,您今天是否願意接受他的邀請,去格米來酒店共進宵夜。”
十六沒有立即回應,只是看著子叔,問道:“你讓我去嗎?”
子叔的目光從十六的臉上移到那個叫沃爾利息夫人的身上,他沒有看子叔,卻只是用很戀慕的目光看著十六。
移回視線,重新與十六四目相對,那墨黑如夜的眼眸中看不出蘊含著怎樣的情感,子叔只察覺到一股十六對她釋放出的強烈情緒。
“為什麼要問我?”
十六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我只想知道你的答案”
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了一股鬱火,是為十六那無所謂的態度,子叔冷冷的說了句,“若是我同意呢?”
十六的眼一下子暗了下去,墨黑的彷彿要將人吞噬下去,他閉了下眼,再次張開,眼中有回覆了鼓惑人心的妖嬈,他轉過身,對這沃爾利息夫人輕輕一笑,淡粉花瓣一般的薄唇彎起一個美麗的弧度,他語調輕佻慵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