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慮,柔和清輝灑在她的身上,顯得迷離而虛幻。
未站多久,一件外套自身後輕輕地披在了子叔的身上。子叔回頭,對上葉許廷深邃而明亮的眼眸,裡面含帶著滿滿的關切,他輕聲說道:“小心著涼了。”
子叔微微彎起了嘴角,她轉過頭仰起面,繼續遙望蒼穹。
今夜的月兒雖未滿圓,卻依舊迷人而皎潔。
明月孤獨,但它就像是人的心,雖有陰缺,卻終有圓滿的一天。
夜風輕拂,有些涼,葉許廷靜靜地站在子叔的身後,隔著薄薄的衣裳,體溫傳遞,溫暖了子叔的身體,也溫暖了她的心。
幸好,這樣的夜晚,有人在身後默默的陪伴她。
。。。。。。
次日清晨,葉許廷接到了段遠希的電話。
段遠希清潤的聲音帶著初醒時沙啞的性感,“阿廷,聽說昨天你整夜未歸。難得難得,不知是哪位國色天香入了你的眼,留住了你這位大聖人的‘身子’?”
葉許廷搖搖頭,笑道:“遠希,並非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夜夜春宵,身旁無女不歡!”
“嗯?”段遠希輕笑一聲,接著便聽到他一聲低吼,而電話那頭也清晰地傳來一陣讓人面紅耳赤,浮想聯翩的女人的呻吟,似痛苦,似歡愉,似滿足,似渴望。
葉許廷將手機離遠了些,即便早已明瞭段遠希這般風流的性子,卻仍是不習慣他這毫不遮掩的情事宣揚。
正當他想將電話結束通話時,手機裡傳來了段遠希的回應。
“承蒙誇獎。”他低啞的嗓音裡帶著暢快後的饜足。
重新將手機靠近耳畔,葉許廷無奈地嘆了口氣,問道:“說吧,這麼早找我又有什麼事?”
一陣悉悉梭梭穿衣的聲音,段遠希答道:“已經有那個孩子的訊息了。”
葉許廷的眼睛不自覺地朝子叔的方向望去,片刻,才覺得自己過於緊張,他笑道:“這麼快?是什麼情況?”
“一個女孩,叫段紫由,呵,姓段?”段遠希嗤笑一聲。
“你的孩子不姓段姓什麼?”
“是不是我的骨肉還不知道,算了,阿廷,我手頭已經有了那個孩子的血樣,我想拜託你幫我找家權威的醫院拿去DNA驗證一下。”
葉許廷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吧,你派人把血樣送到楓藺酒店,我下午抽空替你把這事辦了。
吃過早飯後,葉許廷將小諾送到了幼稚園,轉頭對子叔說道:“傍晚放學我來接小諾吧。”
“不用了。”子叔笑笑,“我回家時可以順道去接他,太遲的話,學校也有專門的校車可以接送,你不是還有事要辦嗎?不用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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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時,子叔留下和佟逸閒商談接洽那間公司秋季服裝設計的事,卻突然接到了泠心幼稚園的園長打來的電話。
按下通話鍵,手機裡立刻傳來了園長焦急的聲音,“請問您是沈諾的媽媽嗎?我是泠心幼稚園的園長林泠。”
幼稚園的園長,子叔見過幾回,卻從未見過平日裡溫吞和雅的園長如此慌亂,子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是小諾出了什麼事了嗎?
她緊緊握著手機,感覺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跳動,“是,我是沈諾的媽媽,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園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然那語調中的顫抖卻洩露了她的失措和慌亂,“放學時,沈諾他們乘坐的校車在駛到公路時,被人中途截走了,司機被人扔下了車,如今那些孩子不知道被人帶到哪裡去了。。。。。。”
“什麼?”突如其來的訊息有如一陣晴天霹靂,讓子叔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
子叔臉色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