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嚴。
坐在茶樓上喝著茶的何正道,看著不時從街上經過的百姓,還有那些持槍巡邏的城防營士兵。朝倒水的店小二笑著道:“小二,真想不到,你們黃安城晚上還有兵巡邏啊?”
‘這位客官說笑了!以往這些當兵的,除了站在城門口收錢,平時在城裡也很難看到他們巡邏。這些兵開始巡邏,也就半月前開始的事情。
據我們掌櫃說,這是縣尊大人為靖安城防所下的命令。實際上,我們城裡的百姓都知道。當年那些鬧革命的人回來了,這個縣尊估計是怕有人找他清算吧!’
‘鬧革命的?什麼意思?我也是初次來這裡行商,就好聽一些故事。不介意的話,你跟我聊聊這個事,怎麼樣?浩子,給小二一點辛苦錢。’
笑著說出這話的何正道,朝充當護衛的徐浩使了個眼色,徐浩也很乾脆的掏出一張法幣遞了過去。看到這張法幣的店小二,臉上也是笑的很燦爛。
看了看略顯空蕩的茶館,店小二有些小心的道:“客官,這事你就當聽個故事就成,到了外面千萬別亂傳。我們這位縣尊大人,可聽不得別人說他壞話呢!
,!
雖然有些事,我也是聽來茶館喝茶的那些客官說的。但我也是黃安本地人,前幾年城裡鬧革命黨的事情,我自然也是知道的。這城裡,當年有很多人都參加了革命。
早年這黃安城,還被那些革命黨給攻下來過呢!只可惜,他們沒能在城裡待太久,最終還是失敗了。我說的那些鬧革命的,就是當年那些從黃安城走出的人。
前段日子,聽幾個來城裡喝茶的鄉紳說,那些當年被政府通緝的要犯,如今都回家探親了。只可惜,他們很多人幾年沒回,現在回來估計連家都找不到了。
我們這位縣尊大人,當年就是街上一個地痞無賴。靠著替政府辦事殺人,最終才當上這個縣尊的。現在那些鬧革命的回來了,指定會找他算帳的。
前段時間,縣裡突然實施什麼宵禁,又讓城防兵開始巡邏,估計就是怕有革命黨進城鬧事。不過說來也奇怪,這縣尊明明知道那些人回來了,卻也不敢派兵抓捕。
這要換做以前的話,估計他早把城防部隊拉出來抓人了。每次他們出城,總要有人遭殃。唉!對於這位縣尊,我們城裡好多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啊!”
從店小二的話中,何正道不難聽出,趙大虎在黃安積累的民怨還是不少。只是他的殘酷手段,還有掌握了黃安的軍政大權,才讓很多百姓不得不忍氣吞聲。
現在先遣隊的那些官兵回來了,想到當年自己做過的那些虧心事,趙大虎擔心小命難保,加強縣城的治安警戒,似乎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趁著這個機會,何正道同樣很好奇般道:“既然這個縣尊這麼霸道不講理,就沒人管管他嗎?這裡距離武漢也不遠,就沒人去省裡告他嗎?”
‘客官說笑了,這年頭民告官,有能告贏的嗎?指不定今天剛告,明天就有可能意外身亡。這些年,不是沒人去告,而是這省城的人,根本就不會管我們這些百姓的死活。
更何況,當年趙大虎是替政府辦事,立了大功的。據說在省城,他也有關係。世道艱難,有時候忍忍也就過去了。不過,現在那些人回來,估計他的好日子要到頭了。’
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店小二又有些小心的看了看周圍。這舉動,令何正道也多少能看出,這位趙大虎在縣城,看來也是耳目眾多啊!
就在何正道還打算繼續詢問時,樓下傳來的叫聲,讓店小二趕忙彎腰道:“客客,對不住,掌櫃在叫,若是沒什麼吩咐,我就先下去招呼客人了。”
‘行,辛苦了!’
說著話的何正道,又示意徐浩給了一張法幣。對於何正道而言,法幣這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