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種旁人所無法抗拒的力量。”
“你有野心,對那個位置……”胤禩在耳旁呵氣如蘭,胤禛卻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神色一暗,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不是誰,我是我自己,僅此而已。”胤禩自胤禛身邊經過,孩童的天真完全泯滅在詭異的笑容之下,“只是,不管你要幹什麼,你需記得,那個人……是我的獵物!”語至末梢,不自覺地已帶上了金石之音。
胤禛神色一凜,聲音冷得如同十二月的風霜,“我不知道八弟在說什麼。只是八弟仔細了,皇父最是喜歡兄友弟恭的,若是哪一日‘恰巧’經過,聽到八弟這番話,可就不好了。”
“那麼,自然,四哥是不會告訴皇父的,可是?”
眼見著胤禩復又露出純良無害的眼神,胤禛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八弟好自為之。”
“那麼,弟弟再請求一件事可否?把他給我如何?”胤禩一手指向了朱雀。
四阿哥從康熙處要走,八阿哥從四阿哥處要回,八阿哥又將之推薦給康熙,繞了一圈,一切彷彿都回到了原點,只是朱雀本人卻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皇帝幽長的目光,阿哥們爭相打量的眼神,以及宮人們的竊竊私語……
就在胤礽所不在的日子裡,朱雀再度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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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一出發便有仗可打的。
誠然,胤眩�拓返i都想岔了。胤眩�允且蠣揮芯�椋�識�拍釕銑魷制�睿�返i卻是因高估了車馬這種交通工具的行軍速度。
這樣停停走走,一直到四月,才抵達愛琿。五月二十二日兵臨雅克薩城下。
開打之前,意思意思地派人去釋出最後通牒。敵方將領托爾布津恃巢穴堅固,在城中據守不出,等待著清軍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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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胤礽在他身後厲聲喝道:“孤命你回來!”
“延誤戰事,不知這個罪名,太子您可擔得起?”胤眩�兆×寺恚�鍤票迫恕�
“擅自行動,不聽從軍中號令,破壞作戰計劃,不知這個罪名,大哥可擔當得起?”胤礽唇角扯出一絲冷笑,就地還擊,毫不示弱。
“你!!!!”胤眩�勻揮行┠招叱膳��返i心中暗道果真是小孩子,也不再理他,轉身向著本次行動的總指揮彭春道:“孤以為,本次行動的作戰計劃,應當稍作修改,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彭春出自滿洲正紅旗,祖上曾跟隨太祖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後尚了長公主東果格格,死後更是被追封位一等公。
彭春雖子襲父位,卻不甘靠祖輩蔭庇,誓要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前些年參加了平定三藩的戰爭,正是風頭大勁之際,哪裡能把胤礽這個小孩子看在眼裡?
儘管如此,對方畢竟身份高貴,彭春不傻,自然不會隨意得罪這樣的人,便道:“這原是一早便定好的攻城計劃,若是現下驟然更改,難保不會出現變故。且微臣暫時未曾想到更好的方案。”
一旁的胤眩�沼諶灘蛔×耍�宦飛纖�恢痺詬�返i比較,憋了一肚子的氣。此時更是好容易有個發洩的機會,卻被人攔在這裡,不上不下的,心裡滲得慌。
此時見胤礽仗著太子的身份在那裡阻攔,心中又是一陣不快,遂喊道:“你究竟為何左攔右攔的!對方又不是洪水猛獸,若是你怕了,自去一旁觀戰便是,沒的擾了我們立功!”
胤礽聞言也不惱怒,一手緩緩地從額際劃過,最終固定在頭上,“只有愚蠢的人才會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
“你說什麼!!!!”胤眩�暇夠怪皇歉鏨倌輳�豢戳素返i那眼神,便認定了是對方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