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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的指尖緊了緊,長長吐出一口氣,又低頭寫了一些字。

這次,她寫得仔細。

容景甫沒想到,蘇婉竟然寫出了一紙契約,將容景甫方才的話悉數落墨與紙,而後鄭重其事的遞給他。眸色真摯,面色淡然無波。

一聲嗤笑,容景甫取出隨身攜帶的印鑑,快速印在落款處,而後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如此可算滿意?”語罷,也不等蘇婉反應過來。腳下生風的走出了院子。

可走了出去,容景甫是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何以自己像賣身一般要簽字?這齊王府的一景一物,一草一木,不管能喘氣還是不能喘氣的,哪個不是他的附屬,何以到了蘇婉跟前,他要簽下什麼契約?

這麼一來,主動權似乎就到了蘇婉的手裡。

那樣一個表面溫婉,實則剛烈的女子,怎麼就那麼嫌棄自己?連多看一眼,多說一句都不肯?更讓他費解的是,齊王府的後院,那麼多的女人,皆是眼巴巴的等著他過去,只有蘇婉拼了命的把他往外趕。

頓住腳步,容景甫竟有些莫名的懊惱。

怎麼就簽字畫押了呢?

跟個囚犯似的?

這麼一來,他不是低人一等?再怎麼說。他才是齊王府的主人。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了不得,以為自己把自己毒啞了便了不得?

豈有此理!

容景甫怒氣衝衝的離開,越想越生氣。

可蘇婉收了一紙契約,卻是如釋重負。她飽讀詩書,喜歡的是平靜安逸的生活,而不是成日的勾心鬥角。那些爾虞我詐的世界,委實不適合她。

尋一隅之地,偏一隅之安。

“主子?”玉弦微怔,“殿下怎麼氣沖沖的走了?”

蘇婉揚了揚手中的契約,而後笑得溫婉。

想了想,她去寫了一封信,信封上寫了“長姐蘇離親啟”字樣,而後遞給玉弦。

玉弦蹙眉,“主子這是讓奴婢去一趟恭親王府,把這個交給大小姐?”

蘇婉點頭。

玉弦憤憤不平,轉身置氣道。“奴婢不去。”

蘇婉笑著扯了扯玉弦的袖子,愣是將信件塞進弦月的手裡,而後小心的開啟一紙契約,指著上頭的字跡笑著。

“他們這樣欺負人,主子何苦還要攙和進去。一想起主子滿嘴的血把衣衫都染透了,奴婢、奴婢就覺得心寒。哪有這樣欺負人的,分明是他們錯了,最後竟然要主子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憑什麼?主子才是齊王府側妃,論相貌品性,哪裡輸給她。”到了最後,玉弦幾乎哭出聲來。

溫柔的拭去玉弦臉上的淚,蘇婉輕嘆一聲,眸色溫和的望著她,乾啞的嗓子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玉弦接過信件,狠狠抹去臉上的淚,“主子,以後別跟大小姐見面了,否則到時候吃虧的又是你。咱們就這樣過著挺好的,餓不死,也凍不死。”

蘇婉含笑點頭,示意她趕緊去。

“那奴婢去了,主子你小心些。”玉弦臨走前還不忘叮囑。

蘇婉朝著玉弦吐了吐舌頭,逗得玉弦頃刻間笑出聲來,這才免了玉弦的嘮叨,教玉弦急急忙忙的離開。一聲輕嘆,蘇婉握緊了手中的契約,所幸身邊還有玉弦,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漫漫長月,該如何度過。

等著把蘇離約出來,她所有的價值也就用盡了。

到了那時候,但願容景甫能遵守承諾,給她一片淨土,免教任何人打擾。

視線又落在了自己的櫃子上,眸色微蹙。看樣子。還真的有必要出去一趟。正好藉著跟蘇離見面的機會出去,也不會惹人懷疑。

思及此處,蘇婉握緊了手中的契約,想了想快速關上房門,這東西得藏好才是。可藏在哪裡才好,她不會武功,也不至於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