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是在軍隊裡過的。得勝回來後,陳三平便搜尋自己的熟人。
陷陣營死了兩千多人,受傷的更多。陳三平很多熟人都在陷陣營,由不得他不上心。
陳三平找了一大圈,運氣不錯。所有熟人都掛了彩。倒沒有傷及性命。就連陳大仁頭上也留下了一道疤。
陳三平不滿道:“大哥,你不是在火頭軍麼?怎麼傷到頭了?”
陳大仁尷尬道:“這不是最後衝鋒時大家都上了,哥也被衝昏了頭,也跟著上去了。雖然被砍了一刀,但是,咱砍死了一個西涼人。不虧!”
陳二壯罵罵咧咧:“那個王八犢子射到老子屁股,到現在都沒法坐下。”
陳大仁受傷,陳三平特意去下廚,做了一桌子病號飯。幾個人不能喝酒,大河村眾人以茶代酒,湊和著過了新年。
夜幕降臨,缺乏娛樂活動的軍營中點燃了篝火,值此新年之際,也讓大家開心一下。很多軍人身上綁著繃帶,只要腿腳沒問題都出來坐坐。
性子活潑的直接開嗓唱了起來。
陳三平遇到伏龍泉,忍不住問道:“伏將軍,在下有事相問!”
伏龍泉點點頭,“陳大人,跟我來!”
兩人走到無人角落,陳三平這才問道:“伏將軍,咱們這次也算是打了勝仗。在下想問下,我們這批入伍的人何時能夠退伍回家?”
伏龍泉無奈道:“近期可能撈不著回去了。
根據往年情況,新兵入伍三年後才會有機會退伍回家。”
陳三平心裡那最後的希望被掐死了!如果只是一個大頭兵,三年能不能活著還是個問題。
“你也不用擔心,你是兵部主簿,有了官身。不論在哪個隊伍你都不用上前線拼殺。三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陳三平道:“我也就問問,這次傷亡這麼大,還會繼續徵兵吧?”
伏龍泉預設了。
“漠州七郡咱們已經拿下了兩個,剩餘五個什麼時候開打?”
伏龍泉沉吟片刻道:“這個不好說,剩餘五個郡互為犄角,而且距離西涼國比較近。這場仗不好打,說不得會就此僵持下去!”
陳三平詫異道:“這麼悲觀?這樣漠州豈不是被西涼搶去了一大半?”
“那又如何?漠州本就是打仗的前線。大週三十州可沒有漠州的名字。漠州七郡只有軍隊,沒有老百姓。要是真的沒辦法,不會去拿太多人命去搶的!”
陳三平有些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們可能會繼續跟西涼人打,也可能就這樣對峙下去。
“對了,陳大人,上邊有訊息說過段時間工部和兵部會過來人,跟你詢問那大炮仗的製作方法!”
“知道了,本來就沒打算瞞著他們!我也不想自己做,這玩意掌握不好分寸就會自己爆炸,危險的很!”
伏龍泉深以為然,他可是知道李得勝讓手底下人試驗,結果死了不少人。
“還有一個問題,伏將軍得罪過哪位大佬?”
伏龍泉面色古怪道:“伏某沒跟他打過交道,估計是因為名字吧!”
陳三平還想再問,伏龍泉卻不再回答,也就作罷。
有了官身,最大的變化就是他可以自由出門了。
轉眼間,過了七八天,陳三平被伏龍泉叫到了營帳中。旁邊還有四個陌生人。
陳三平躬身行禮道:“見過伏將軍!”
伏龍泉雙手虛託,笑道:“陳大人別這麼客氣,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兵部的蔡大人!”
陳三平看到其中一箇中年留鬍鬚的男子衝著自己笑,看來這位就是菜大人了。陳三平隨即行禮。
“蔡大人身邊這位是咱們軍中老人,周將軍!這邊這位是工部的卞大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