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兩人說。

“看你們的樣子，”巴特收起紙筆，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兩人，“應該是第一次來沒錯吧？”

“是的大人。”兩人急忙點頭。

“有勇氣的少年都會得到聖皇大人的庇佑和萬千教徒的讚譽，至於有沒有證件都是不足為提的小事，”巴特臉上揚起友好的微笑，然後轉身，“請跟我來！”

只見巴特從外套的內兜裡掏出了一雙潔白的薄皮手套套上，然後來到一副掛壁的油畫前。

藉著微弱的燈光，莫小傷和明智隱約看清了畫的內容。那是一個看上去和他們年齡相仿的男孩。男孩一手拿著金色的大獎盃，一手拿著一張勾勒著美羅語的銀行卡片，他的脖子上掛著粗粗的金項鍊，項鍊墜尾是一顆碩大的熠熠生輝的小金球。小金球就算是不懂金銀珠寶的外行人看了也知道那是價值連城的名貴物品。男孩站在一個土色粗糙的小臺上，臉上洋溢著怎麼也無法掩蓋的笑容，天上落下作為慶祝的布制小彩條掛滿了他的腦袋、肩膀和獎盃。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畫上的男孩是誰麼，巴特大人？”莫小傷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可以，”巴特原本抬起的手垂了下來，然後微笑轉身，“他是十幾年前作為鬥獸場唯一的手捧獎盃一步登天的生存者，也是冠軍。他叫庫沙罕，是來自南天大洲也就是非陸西部國家桑瓦的孩子。我很幸運，當時他奪冠的全過程我都有在場目睹。你簡直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看上去如此瘦弱的男孩竟然可以在五招之內放倒一個被夾下體的憤怒雄獅。當時整個看臺的人都瘋狂了。如果說獲得鉅額冠軍獎金的庫沙罕已經讓我們這些觀眾意外的話，那麼在之後領獎前的數分鐘，那些貴婦痴迷的將手中的美羅幣大把大把的灑向庫沙罕就太過讓人羨慕嫉妒了。真是如今回憶起來都會熱血沸騰的畫面啊，遍地都是面值最大的美羅幣，”巴特不由得抬頭感嘆，他眼神有些空洞，陷入了回憶，“聽說後來數不清的名門貴媛都願意與他同床共舞，將自己美妙的。獻給他。只是個快要成年的男孩啊，能夠與那麼多貴媛夜夜笙歌。他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可真是不敢想象，每當腦補這種場面的時候，我的下體都會忍不住一陣堅硬。”說到後來，巴特有些微微臉紅的傾身。

“看大人的樣子也是非富即貴，應該不像是缺少漂亮女孩的男人啊。”莫小傷也被巴特的敘述帶入，不由得介面。

“漂亮女孩和名門貴媛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巴特伸出食指搖了搖，“或許我勾勾手指就會有許多的漂亮女孩和我上床，但是名門貴媛可能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在那些極為高貴的女性面前，我連一坨屎都算不上。”巴特不由得苦笑。

“啪啪啪”，巴特突然拍手，莫小傷張嘴欲說的話被生生的止住，“言歸正傳。”

巴特再次轉身。他伸出右手，在那幅畫邊上的空牆上摸了一會兒，然後在某處抬手輕拍了一下。

讓莫小傷和明智兩人驚訝的畫面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那庫沙罕的油畫帶著背後近兩米高的白牆突然往後一推，像一個暗門。暗門邊緣的內壁露出些許土色。

巴特雙手按在門上用力向右使力。那退進去的牆壁便緩緩的向右滑去，逐漸滑進了一個右邊的空槽，原本攔在四人門前的牆壁露出了一個可以供一人直腰透過的甬道。

“請隨我來。”巴特從衣兜裡掏出一個黑色的手電筒。

他將筒頭對向黑暗的甬道，然後拇指按下開關。一束強白色的光束射進了甬道。巴特率先走了進去。

然後是薩羅、莫小傷和最後一人明智。

巴特的手電照亮著眼前腳下的路面，四人沿著甬道緩慢前進。

甬道里飄著淡淡的香水味。有男人的香水味，也有女人的香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