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經歷了一遍。
夢裡,小小的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覺自己空蕩蕩的胸腔裡不停的冒出液體來,然後在黑暗裡,清晰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變冷。
她疼哭了,疼的沒有一點力氣。
她想說,媽媽,我好疼啊
可她說不出話,發不出聲音,也張不開嘴,只有無邊的黑暗陪著她。
少女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一片,不斷沁出的汗水打溼了她的頭髮,整個人氣息似有似無,淺到好像下一刻就要飄散。
“滾!庸醫!”
床邊的少年將人一腳踹開,面上薄涼與怒意幾乎要將人骨頭刺碎。
少年氣破裂開,滲出他骨子裡藏的涼戾。
榑深很少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可現在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漫長的等待裡他感覺有點窒息,總想毀滅點什麼。
被踹出去的中年男人也不惱,淡定拍了拍屁股站起來,掃過這太子爺暴怒的樣子,唏噓過後嘆了口氣抱手:
“少主還是歇歇火氣,這位小姐連生命體徵都無法探測,饒是醫術再怎麼高明都沒辦法進行整治,不管您叫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
搭上脈的那一刻他很震驚,當時反覆看了榑深好幾眼,心想少主這是叫他來給屍體看病嗎?
心跳脈搏都沒有,他怎麼看?
尤其對方那冷冰冰的體溫,如果不是他還聽得見那幾不可聞的呼吸,怕真的以為這就是個死人!
,!
心裡有數是一回事,可是被別人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榑深臉色很難看。
“既然沒用,就滾回去!”
平日裡一個個吹噓自己醫術如何,到了關鍵時候屁用沒有!
榑深現在脾氣燥得厲害,向來盛滿星辰的眼此刻全是冰碴子。
然而,轉身替床上的人擦拭虛汗時卻是一陣輕柔不已。
就連垂下的眼角都有濃郁的溫意。
醫生:……
這對比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好歹不要在踹了他之後?
捱了一腳的家族醫生得令二話不說就準備開溜,卻聽他頭也不回的開口:“顏醫生應該知道什麼東西該說什麼東西不該說吧?”
回頭看了一眼榑深,觸及少年那犀利薄涼的眸子時他脊背寒了一下,忙不失迭點頭:“知道知道。”
離開的時候他還嘆,還是第一次見這太子爺如此失態。
也不知道那個奇怪的小姑娘是個什麼身份。
難不成,是少主從哪裡拐來的小媳婦兒?
思及此,顏醫生猛地惡寒。
模樣的確是難見的好看,就是少主這喜好,越來越叫人捉摸不透了,竟然:()肆意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