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
“見你上來想著先打個招呼,”他偏了偏頭,唇角掛了笑意:“不過看樣子,是我有些草率了。”
姒笙收了手:“不好意思,潛意識。”
可她的臉上,卻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態。
哪有人站在身後打招呼的。
還是在這種環境之下。
好在她也算多少留了些心眼,沒直接把人天靈蓋掀了。
有縈繞的鬼氣纏繞上她的腳踝,姒笙抬了抬腳,輕落回去的時候,內息便是漫不經心狠狠一壓。
那蠢蠢欲動的東西便瞬間懨了下去。
匿跡在那掙扎不已的血手之中去。
瞧了她這霸道的姿態,榑深眼角帶笑。
“什麼時候來的?”
許是太過靜謐,姒笙蹲下單膝撐著手肘湊近了去瞧那狀似虛無的血手,問少年。
榑深看著她動作,也跟著蹲下來,回:“和表哥一起來的。”
果然,那個時候一閃而過的氣息,就是這個傢伙的。
她落了指腹在那螢幕似的腳底,然後便瞧見那湧動的濃黑便向遇見了什麼令其驚恐的東西一般,四散湧去。
姒笙偏頭,微微仰起的下顎在明暗的光線裡流暢又好看,她眯了眯眼睛,吐唇:“雪族?”
半蹲在夜裡的少年不偏不倚的對著她的眼,抿了抿唇,點頭:“嗯。”
毫不避諱。
也沒什麼可避諱的。
他那一身的寒氣內息,是騙不了人的。
哦了一聲,姒笙唇瓣碰著,大概是在用舌尖輕掃齒間,線條完美的側臉上染著漫不經心的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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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轉過臉來,視線中少年唇瓣抿得乖直,那雙深邃浩瀚的眼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榑深一頓,下意識垂了眼皮
他的眼角落下一抹冰涼,輕點似的一晃而過,很快。
姒笙嗤了一聲。
這人最扎眼的,莫過於他眼角那滴如血的殷色淚痣。
使得他彷彿靜靜看著你的時候,是說不出的纏綿。
她起了身,“不錯。”
這一時興起交來的大朋友,家境可是殷實得很呢。
大陸上的獵鬼息族之首,雪族榑氏。
這個姓氏本就不常見,剛開始的她,大抵是被美色晃了腦子,依稀只覺得熟悉,卻從未聯絡在一起過。
世上息族在遠古時期,就有著種族劃分的。
比如鬼族,比如巫族,再比如,姒笙放才口中的,雪族。
而雪族,可是息中貴族。
雖比不上息族之首,卻仍舊是如今這片大陸上,所向披靡的息族大家。
因為時代的更迭之中,如今也只有一個雪族,還在大陸上,赫赫有名了。
當然,這個赫名,並不是那種普通的上層之貴。
不過,她沒什麼興趣去了解。
獵殺破壞規則的鬼物,一向是息族的職責,無關族氏與否。
她只是拉回了話題:“跟得這麼緊還能跟丟,你這人倒也有幾分手段。”
反諷,卻並不讓人生出厭惡反感。
大概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濾鏡。
少年站起了身,便一下子顯得修長高挺起來。
“多少是短短打了個照面的,”榑深指腹在眼角落了落,又垂下手。
只可惜,讓那東西跑了。
他看著腳下被姒笙不知覺間壓制褪去的鬼氣駭人映象,然後落在天台銜接處的漆黑中。
“這裡,遠比我想象的複雜。”
少年唇瓣噏合:“笙笙,這裡面,有我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