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節更迭,漸漸踏入冬季的京都晚間天都比夏日黑的更快些。
很快,天際就只剩一點昏暗的光。
無人的巷子裡,傳來連續不斷的碰撞聲,還夾雜著一些憤怒的斥責聲。
“叫你小子跑!看你還敢不敢跑!”
牆角蜷縮著的人被圍在身前的人揍得毫無還擊之力,有東西從他身上掉出來,又在差點被人踩在腳下之前,他伸出手抓住。
少年將東西握住護進懷裡,眼底有慶幸。
還好,還好,沒被踩壞。
“行了行了,再踹下去該出人命了!”
見他也不反抗,只是扛著揍,其中的寸頭少年嘖了一聲後將人揮開,在地上的人面前蹲下來,伸手在對方臉上拍了拍。
“小子,你是覺得你能跑得掉嗎?這麼自信?”
蜷縮著身子的少年抬眼看著他,眼底有波濤的兇狠。
寸頭滋了一聲,只是他還沒開口,就被另一道聲音制止了。
“阿宇。”
寸頭動作一頓,起身退開站在了旁邊:“傲哥。”
許傲站在昏暗的巷子裡,手上夾著煙,沒往這邊看,只是提醒:“把正事辦了。”
僱主只是讓他們恐嚇收拾一下這個所謂的不聽話的人,其餘的,他概不負責。
況且,今天這個人身上的負面情緒,已經夠供養他的這雙眼睛了。
叫阿宇的寸頭點頭,隨後轉身,招呼其他人上前,繼續方才的毆打,有人開啟了錄影,攝像頭精準的對著被包圍在人群中早已經負傷不已的人。
幾步開外,許傲抽著煙,聽著耳邊傳來的悶哼,眼皮蓋著底下的思緒,讓人看不清。
過了一會兒,人們動作停下來,阿宇又在那人面前蹲下來,伸手抓起他的頭髮,將人頭拎起來對著他。
“現在可以說讓你說的話了嗎?”
那少年臉上有血跡,嘴角也破了皮,只是對上他的眼睛依舊倔強:“說什麼?說你們是金錢養的狗嘛?如果這樣我很願意碰一碰嘴皮子。”
阿宇表情一下在兇狠起來,扭頭淬了口唾沫,一把將手裡的人扔到地上:“她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繼續揍!”
也不知道這次的僱主是怎麼回事,就讓他們好好的折磨這傢伙,說他骨頭硬得很,讓他們一定要想辦法把這人的硬骨頭打碎,讓他再也沒有那副招人煩的硬氣。
聽起來簡直是幼稚又可笑。
可那些富二代給的夠多啊,這還是他們的專業,既然收了錢那就得把成果給人家。
結果沒想到這人骨頭不會一般的硬,收拾了幾次不是跑就是反過來刺他們。
阿宇簡直煩不勝煩,原本對這人僅有的一點點同情都被消耗殆盡了,誰讓他是壞的那個角色呢,總不能傻傻給人罵吧。
密密麻麻的攻擊又落到身上,少年抹了一把嘴角。
“你們這些人,踐踏著別人的尊嚴還要罵別人不給面子,真可憐!”
既然打不過,嘴上就不會留情。
阿宇嘖了一聲,讓人停下來:“你是說我們嗎?”
接著,他與旁邊的人相視一笑,像是聽見什麼笑話:“兄弟,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你該罵的,是那些出錢讓我們找你麻煩的人!”
少年貼著牆角坐起來,冷笑:“都一樣。”
都一樣的,讓人噁心。
阿宇的耐心快要被這次的任務磨沒了,他爆了個粗口,準備換個方式再招呼這個實在太過難搞的任務物件,卻不想一直沒怎麼理這邊的許傲忽然開了口。
他正身對著這邊,一隻手插著兜,問地上的人:“你手裡拿的什麼?”
原本對著多人都不曾服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