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過飯後,就著螢幕上的春晚聊了聊天,十二點剛過,守歲任務完成,就各自去原先的小套間休息了。
裴知鶴住的這間旁邊就是客房。
江喬讀高中時見過,不過也僅限於在門口路過了幾回,連看都沒敢往裡看過。
眼下,好不容易能走進滿是裴知鶴少年時代痕跡的地方,江喬一進門還能把持住那份矜持,沒走兩步,就像小鳥一樣飛來飛去,在那滿牆的獎盃和各大數理賽事的獲獎證書前驚歎流連。
從出生到十六歲,裴知鶴是她遇見過最驚豔憧憬的人。
和她借住時一牆之隔的裴知鶴的房間,就理所當然地成了最神聖的地方。
這種散發著純白光輝的神聖,止於她歡欣雀躍地回頭,準備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那一秒。
——因為,裴知鶴正在脫衣服。
用的還是相當有觀賞性的那種脫法。
漂亮如藝術品的手指抓住毛衣的衣襬,緩慢地向上抬起。
裡面還有一件薄薄的白襯衫,釦子開了三顆,下襬隨著毛衣往上捲動,露出一截緊窄結實的冷白腰腹。
江喬今晚喝了兩杯葡萄酒,本來腦袋就有點暈陶陶的,被眼前的美景晃得更暈,默不作聲地閉上嘴巴,看了好半天。
直到裴知鶴牽著她走回臥室,關門落鎖,才回過神來。
,!
臥室的裝修風格很簡約。
大燈沒開,床頭的玻璃雕刻檯燈折射出落日般的柔光,落在男人英俊立體的臉上。
關門的一瞬,她幾乎是整個人貼在裴知鶴懷裡,清冷又曖昧的苦艾香氣格外分明。
眼前身為她丈夫的裴知鶴,和少女時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裴家大少爺身影相重疊,讓她沒來由地有些腰軟,下意識地坐到了他的床邊。
指尖剛摸到深灰色的床單,抬眼間,卻見裴知鶴單手撐床頭,寬肩俯身下來。
他的金絲邊鏡架閃過微涼的光,沉黑的視線悠悠落在她泛紅的臉上,慢條斯理道,“這麼早就想給我生寶寶?”
轟得一下。
江喬面上全紅了,連心跳都跟著漏了一拍,開口結結巴巴的。
“不、不是不是,你聽我解釋。”
裴知鶴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側長腿壓在她雪白的旗袍下襬,“嗯,聽你狡辯。”
她慌慌張張地閉了閉眼,心頭燥燥的,“就,我看裴叔叔那邊一直給你夾不:()升溫誘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