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檢視的結果大大出乎兩人的預料,他們走動的這方圓百米之內,不但沒有喪屍,竟然也不見任何活人的蹤跡。他們已經快進入到甘城的市區地帶了,這種現象顯然不正常。
“距離這一帶最近的安全區也要有百來公里。”江誠喃喃道。照理這甘城附近沒有喪屍,即便文明時代這裡再如何的窮困,臨到末世也是安全第一,不應該沒有人把建立安全區的心思動到這裡來才對。
陸櫻這時忽然抬起頭,黃昏的天空暗沉沉的,仔細看隱約可以發現天空中浮動著的猶如霧霾一般的塵埃。那是些極不明顯的東西,陸櫻也是發現蠱蝶的飛行軌跡異常,才注意到它們的。
“你在看什麼?”江誠也跟著仰頭望向天際,但顯然他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不是眼力不夠,而是對某方面的瞭解還不夠。
“毒瘴。”陸櫻的視線還停留在天空中,語調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眼。
“毒瘴?”江誠側頭看她,疑惑而重複。
而陸櫻卻沒有立刻向江誠解釋,據她所知的毒瘴種類分為很多種,從最常見的能置人於死地的到毒性微弱卻能令人迷失方向甚至深陷幻象不可自拔。他們碰上的這種想來就是極其稀有的後者。也是她疏忽了,她和江誠都是劇毒之體,對於眼下這種毒性微弱的毒瘴很難有所警覺。
其後,陸櫻扼要的向江誠普及了有關毒瘴的知識。
“所以,我們現在身處幻象?”江誠略帶詫異的問,如果眼前的一切皆是幻象,那麼他身邊的女孩呢?還是說他和陸櫻看到了相同的幻象?
“不,我們都不會被幻象所矇蔽,你別忘了我們是劇毒之體。幻之毒瘴的毒性對於我們來說是微乎其微的,而它能致人於幻象很大一部分都取決於它那微弱的毒性。之於我們是微弱的,之於普通人則不然。”陸櫻娓娓道來。
江誠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這一帶沒有人跡的關鍵之處就在這裡。”
“這裡必然和當年的大周朝有所關聯,我能感覺到。”說這句話的時候,陸櫻的神情十分凝重。
“今天先到這裡,天色不早,我們找個地方進空間,一切都明天再說吧!”江誠收回望向越發陰沉的天際的視線,提議道。
空間這段日子都交由黑貓喵喵打理,倒也算井井有條,一片祥和。
陸櫻前腳剛踏入空間,後腳小黑貓便已經黏了上來,細而圓潤的尾巴勾住陸櫻的腳踝,明黃色的大眼睛閃亮亮的瞅著陸櫻,一副求撫摸求表揚的嬌憨模樣。
陸櫻抱起它,輕柔的撫摸它的頭,小聲的同它說話。
而對於這隻從來都只會向陸櫻諂媚的小貓,江誠只抱以鄙視的哼笑。當然,他的這聲哼笑,全然被旁邊的一人一貓給隔絕了。
十多天的長途跋涉,鐵打的身體也會累,陸櫻和江誠自然也不能例外。草草的吃罷晚飯,兩人便各自尋地睡覺了。至於外面的事,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
這大概就是拋卻了一切之後,身無拘束的好處!
是夜,陸櫻入睡後沒多久便做起了夢。
起初,一切都籠罩在煙霧瀰漫中看不真切,而隨著煙霧一層層的散去,幽閉的深井水牢再次出現了。
上帝視角下的陸櫻可以輕易的縱觀水牢中的一切。
那個‘她’仍然被困在水牢之中,然而與之前那次所見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所有鐐銬都已經被卸下,整個人了無生氣的靠著井壁癱坐在地上。
‘她’,死了嗎?
沒有起伏的胸膛似乎已經無聲的給出了答案。
陸櫻盯著‘她’久久,久久……明明很清楚‘她’的死是必然,否則又何來現在的她,可是心底卻不知為何依然執拗的升出一種企盼來。
這時,本已是死物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