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教女無方。大楊怎麼就不會做出這種缺德的事情?那是因為大楊是海棠教的,海棠比他會做人教孩子!”
白戰是越說越氣,一提到海棠和白楊吧,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於是連帶著幾十年前的帳也給翻出來了,大有一副新帳舊帳一起算的意思。就那麼惡狠狠的瞪視著垂著喪腦的白展驍,如果可以,真想拿個柺杖直接敲破了他的那個腦門。
丁寧呈被人點穴一般的臉上揚著一抹硬綁綁的笑容,下巴微微的下掛著,就那麼看著白戰與白展驍,然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臺階和麵子反正是給了也白給了,直接被白戰給拆了。
白戰就這麼訓著白展驍,江和平與水清秀倒也是一句話都不說,一個字也吭,反正就是不去勸白戰,大有一副由著白戰訓著他的意思。
於是,丁寧默了,也不說話了。
“寧寧啊,白叔對不起你,是沒這個臉來見你和大川,”被白戰狠狠的訓斥了一翻的白展驍,看著丁寧一臉自責又歉疚的說道,“白叔做人失敗,沒有你爸成功啊。教出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幸好你和孩子都沒事,不然白叔真不知道拿什麼臉活著了。寧寧啊,你放心,白叔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一定不會讓你白受這份罪的。”
白展驍眉頭深擰又一臉懊悔的對著丁寧說道。且吧,這進屋來都有好一會了吧,這竟然手裡還提著那兩隻水桶,還有那兩根收短的魚杆。
呃……
丁寧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了。
那什麼,她現在應該怎麼說?
是不是應該說,白叔啊,算了吧,你看反正我現在不也沒事嗎?人誰無過呢,還是算了吧。
啊呸!
她可不是那種聖人,白青青把她害成這樣,就這麼算了?
不可能!
但是,她又不好說,白叔,你女兒把我害成這樣,我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我腿上有幾個傷口,你就必須得在她腿上給我刺回幾個洞回來。
“呵呵,白叔,你拎著水桶不重嗎?”索性的,丁寧直接轉移了話題。
“來,白將,把桶給我吧。”丁寧的話剛說完,曾媽從廚房裡走出,接過白展驍手裡的水桶,“這魚可肥了,我現在就去把它給宰了,給寧寧熬個鯽魚湯。”說著,接過了的白展驍手裡的兩隻桶朝著廚房走去。
“小曾,你多宰兩條,多熬個湯,我下午去看看追風和我家白小堅,給她帶條去。都好久沒看孫媳婦了,想的緊了。”白戰對著廚房裡的曾媽說道。
“哎,知道了,放心吧,白老爺子。”曾媽應著。
丁寧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彎身從包裡拿出手機,卻是在看到來電顯示時,下意識的擰了下眉頭,似乎有些不悅,也有些不是想接這個電話的樣子。
“我去廚房裡看看小曾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水清秀從沙發上站起,朝著廚房走去。
“老東西,下棋去。”江和平對著白戰說道,然後兩個也走開了。
白展驍自然也是跟著離開了。
呃……
幹嘛一下子全都離開了?
丁寧有些不解的看著空空如也的客廳,淺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斂去笑容,接起電話:“喂,我是丁寧。”
“寧寶,”耳邊傳來丁淨初溫溫吞吞好聽又慈柔的聲音,一如十五前年的那般,永遠的丁淨初式的語氣,不急不燥,不緩不慢,也不溫不火,永遠的那般高貴優雅好似沒有任何的脾氣。
但,就是這樣的語氣,卻是讓丁甯越來的越反感。再也找不回十五年前母女倆之間的那一份感情,有的只是陌生與疏遠。
“許太太,找我有事嗎?”丁寧的語氣淡淡的,冷冷的,聽不出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