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那個手指本身是有問題的,比方說指關節畸形之類的,那樣辨認起來就很容易了。”裡維斯說。
“是的。但是與剛才所說的情形相同,如今並沒有發現手指畸形或者有類似特徵的失蹤者。”裡維斯望著我,眉毛向上挑了挑。
“那麼我想不出別的理由了,”他說,“拜克里,你怎麼看?”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要提醒你們,缺的是那根手指,是左手的無名指,這一點可不容忽視。”桑戴克說。
“啊,我明白了!”裡維斯興奮地說,“那是戴結婚戒指的手指!你的意思是,或許兇手因為無法取下戒指,所以乾脆強行將手指截斷了。”
“對,你說的沒錯。事實上這並不是沒有先例。有的受害者在死後被截斷了手指,而有的甚至在生前就被切下了手指,僅僅是由於戒指太緊了沒有辦法取下來。特別是人們總是習慣於將比較緊的戒指戴在左手上,因為通常左手會比右的手指細一些……拜克里,你怎麼了?”顯然,桑戴克看出了我神態的變化。
我忽然大叫了一聲:“我真太糊塗了!”
“快說,是怎麼回事?”裡維斯急切地問。
“唉,我應該早點想到的!約翰·伯林漢手上確實戴了戒指,並且非常緊,一戴上去就再也無法拿下來了!”
“你記得他戴在哪隻手上嗎?”桑戴克問道。
“記得,他戴在左手上。這件事是伯林漢小姐告訴我的,如果不是他的左手指比右手指略微細了一點,恐怕他永遠也不能將這枚戒指戴上。”
“啊,這就對了,”桑戴克說,“這項新依據可以給我們提供很多線索,我們能夠從這個缺了的手指出發,得出更多、更有趣的推測。”
“比方說?”裡維斯問。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不方便作過多的推測,因為現在我已是伯林漢先生的法律代理人了。”
裡維斯咧開嘴笑了一陣,一邊補菸草,一邊思索著什麼,然後他將菸斗點著,繼續說道:“現在我們回來討論失蹤的問題吧!難道你真的不認為伯林漢有可能是被赫伯特謀殺的嗎?”
“我並非有意要指控任何一個人,我只是憑空作出各種假設而已。對伯林漢一家也是這樣。他們之中有誰犯下謀殺的罪行,這完全取決於個人的性格。我在同伯林漢父女見面之後,很難懷疑是他們,而我對赫伯特幾乎一無所知,換句話說我不知道有什麼對他不利的證據。”
“你到底知道多少?”裡維斯問。
桑戴克沒有立即回答,似乎在猶豫什麼,不過在一陣沉思之後,他還是繼續道:“這樣對一個人的過去刨根問底,似乎是很不厚道,但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當然,這個案子的幾個當事人,我都已經作了例行調查,這就是我目前所做的。”
“你也是知道的,赫伯特是一位股票經紀人,是很有聲望和地位的。然而大約在十年前,他的一個失誤幾乎使他陷入絕境。他好像是做了數量驚人的投機買賣,之後在一次突發的市場崩盤中,擅自挪用了客戶的資金和股票。當時狀況好像非常嚴重,不過令人驚訝的是,他竟透過提高持股量,從而渡過了難關。但是他的錢到底從何而來,這一直都是個謎,並且很值得懷疑,因為當時的差額高達五千鎊以上。不過最關鍵的是他確實獲得了這筆錢,並以此補足了所有的虧損,所以他並沒有真正犯下侵吞罪。雖然這件事情對他的名譽有所損害,但是卻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它與現在這個案子有什麼牽連。”
“是的,”裡維斯表示了贊同,“然而這或多或少會影響人們對他的看法。”
“這當然,”桑戴克說,“一個膽大包天的賭徒是最不能信任的,因為,他隨時有可能會在財務緊迫的狀況下犯下新的罪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