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還在無形中對移花宮捧了一手。
以至於這兩人當真覺得確實是有這個可能的,起碼她們找不出反對的理由。
尤其是大宮主被人擊敗的傳聞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以大宮主的脾氣就算不澄清,總歸也該將那些嘴碎到移花宮頭上的人殺上兩個以示懲戒,而不是像如今這樣……
她們兩個此時的預設在花無缺看來實在表現得不大妥當。
於是他緊跟著便聽到時年像是得到了憑據一般,說得越發順遂,「既然如此,就請神錫道長在信中寫,邀月宮主的徒弟門人,此刻在我手中,倘若那常春島叛徒在她的地方避難,請她帶來我們交換,倘若不在,也請她來一趟——」
她的指尖微微收緊,「素聞移花宮中只有女子,如今雖教出了個溫文爾雅、看起來不像是與移花宮針對的男人一路貨色的小公子,實屬讓人意外,他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本事,想來邀月宮主不會坐看他初出江湖就命喪此地才對,小孩子得罪了人,就請邀月宮主這個做師父的出來贖人。」
「有勞了神錫道長。」
這流氓一般的抓人質行為,換個人來做都覺得是武林高手的自降身價。
偏偏她氣場驚人,更有一派天然的光風霽月,捉拿門派叛徒的理由也站得住腳跟,又有移花宮門人先去揭人家棺材在先,以至於在場幾人竟然覺得有種天理報應的痛快。
「花公子,也勞煩你近日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了。」
時年一指點在了花無缺的後腰。
她從萬春流那裡學來的醫術完全可以說是紙上談兵的理論技巧,就算有他救治燕南天留下的診治記錄,但恐怕給她一個傷重程度只有燕南天的一半或者更輕的傷患,她都未必有本事治好。
可有一樣她卻已經用得越發熟練了,這點血截流的方法,效果比之點穴更來得刁鑽,用在封禁內功上,也足可以讓她多一份保障。
移花接玉和明玉功的本事能不能解開普通的點穴,時年沒看過功法本身不得而知,自然要防止手裡的人質是個有本事跑了的。
「如今事情暫無定論,就請列位先出去吧,峨眉會以賓客之禮招待各位,等到貧道請來的人抵達,再行分說。」
神錫道長伸手一攤,示意幾人從原路返回,他們從那山壁上被青藤遮蔽的洞穴中走出的時候,竟然還好巧不巧地正遇上了此前趙全海說過的,同樣在往這裡趕的關外神龍劍。
看到這樣多的人從本該是存放燕南天寶藏的地方出來,甚至邊上跟著峨眉派的掌教,馮天雨的表情茫然了片刻,又旋即變成了一種各色紛呈的警惕。
這算是個怎麼回事?
「馮兄隨我們一道來吧。」趙全海連忙拱手說道。
他此刻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馮天雨來得算早還是晚了,倘若真有這麼個寶藏,還是個正常的埋藏地方,他如今才出現,甚至可以說是連湯渣都喝不上了。
但這異常到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狀況,馮天雨卻大可以在此時做個見證人,也算是別樣的體驗了。
「趙兄,這是?」馮天雨一眼便看見了那在人群中異常醒目的少女,和她身邊雖然命門不再受制,卻擺明是在對方的控制之下的白衣公子。
再看看拎著斷槍的邱清波,灰頭土臉的幾位老前輩,和手裡居然拿著的是弟子配劍的神錫道長,他覺得自己實在是錯過了太多的好戲。
「這話一時半刻與你也說不清楚,但今日之後,如今的江湖怕是要又有新的波瀾了。」
神錫道長說要將信送出去給能來主持公道的人也確實這麼做了,他寫信送信的動作都很快。
雖然在寫到給邀月宮主的信的時候他還是難免猶豫了一下。
然而還不等他猶豫完,他已經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