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絕人間的橫絕之力當然要遠比這二者的存在感高得多。
這白衣公子意識到這水中暗刀的時候,他的劍掌正與對方的掌風相對,四把蜃樓刀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更是在此時才爆發出了凜然的刀光。
海水中立時有了血腥味。
這白衣青年的臉上,脖子上,都突然各自出現了一道傷口,這還是他在倏忽間已經仗著自己下意識的反應躲避開的結果。
然而飛刀看起來在未曾命中或者說傷人不重之後的扭結後,緊跟著的卻是時年指尖微動,又已經將其掌握在手中,遊絲飛刀掉頭而來,將這青年捆了個結結實實。
她這霸道的掌力更是在此時突然橫切而入,握住了一把飛刀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要在水中做到這一系列連貫的動作絕不容易,所以這青年被她所擒輸得也不算冤枉。
可讓時年萬萬沒想到的是這青年的反應。
他好像對自己身上受到的傷置若罔聞,也全然沒覺得脖子上架了個能要命的東西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相反他那雙看起來格外詭譎的眼睛依然在看著她的臉,裡面纏綿著一股子讓她接著紮下去的意味。
尤其是他眼神的餘光看著身上掙脫不開的絲線,露出了一種說不上來是對特殊材質的東西感興趣,還是對自己被人捆起來這種感覺的興味。
時年突然覺得背後有點發涼。
這人哪裡不太對勁果然不是自己的錯覺才對。
不行……現在不是多想的時候。
她直接劈出了一掌,卻驟然變掌為指點在了這傢伙丹田大穴的位置,又乾脆利落地一個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頸上。
在指尖內勁點出之時,她驟然意識到,此人絕對是個武學奇才。他經絡的暢通絕非常人能比,恐怕這樣的制約也控制不了他多久。
所以當時年拎著這被捆成粽子,臉上脖子上傷口還在淌血的青年躍出水面後,又立即從袖中避水的錦囊裡翻出來個小盒子,將裡面的藥丸給他餵了下去。
她其實也不敢擔保像是這樣的人會不會對藥物有一定的抗性,但有總比沒有要好。
清理完了沙灘上的血跡,她這才又一次拎著這個包袱飛身而起,躍入了附近的密林之中。
小半個時辰後,一個跟那白衣青年大差不離的公子從林中走了出來。
時年擰了擰臉上的面具,努力做出了一副跟他一樣高深莫測的表情,頓時覺得像多了。
鏡子依然在裝死,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努力瞎編一個翻車的理由。
她便只能自己重新走回到了沙灘上,仔細觀察著沙灘上的痕跡。
好在那兩個方才前來看這「九公子」情況的人,雖然有些武功根基,在沙灘上留下的腳印很淺,卻到底是有跡可循的。
她順著那方向追去,一直追到另一處叢林間被人踩出了點輕微痕跡的小徑。
繼續往下走,便看見了前方的山壁。
有尋找神水宮所在的經驗,她現在看到山壁反而不那麼慌了。
在周圍仔細地翻找了一番後,她果然找到了一條只容一人透過的山隙,穿過山隙之後所見的流水清泉更是讓她覺得親切。
大約是因為尋找山谷之中隱居的人大凡在選址上還是有些相似的,她順著泉水流淌的方向逆流而上走出一段,便感覺到視線逐漸開敞,出現了一片有人居住的景象。
不過比起景緻造化天然的神水宮,此地到底還是顯得人工雕琢的意味重了點。
她很快就聽到了人聲。
這位「九公子」在這隱居之地看起來地位不低。
但時年也吃不准他到底是地位高還是因為本身的性格古怪才讓人懼怕,想到那兩個大約是僕從身份的人說的,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