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都是廢物。”
一道道憤怒的咆哮聲從董卓的馬車中傳出。
緊接著,裡面又傳出了幾道淒厲的哀嚎聲。
兩名渾身傷痕的婢女被董卓粗暴地扔出馬車。
她們還沒來得及從地上爬起,就被從後面匆匆趕來的西涼騎兵一矛刺死。
可憐這兩條如花似玉的生命,就這樣慘死於道路之上,最終落得個曝屍荒野的悲慘結局。
董卓發洩完心中的怒火,李儒這才壯著膽子登上馬車。
“相國大人,如今徐榮、呂布相繼戰敗,好在雒陽已被焚燒殆盡,關東軍得不到物資,也得不到一粒糧食,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撤軍。”
“不過,就怕他們一鼓作氣追來,而我們又被這些百姓所拖累,怕是難以快速行進呀。”
董卓冷哼一聲,眼中的暴虐之氣愈發濃烈。
“命牛輔帶兵阻擊關東聯軍,徐榮在一旁策應,戴罪立功,我要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務必不能讓關東聯軍追來。”
“相國大人,某家明白。”
李儒點點頭,深知董卓的意圖。
不惜一切代價,也就意味著那百萬雒陽百姓都可以成為犧牲品。
在關鍵時刻,可以把這些百姓組成人牆,用他們的血肉來堵住關東聯軍西進的道路,進而為西涼軍爭取時間。
李儒頓了頓,眉頭緊皺道:
“那個呂布屢戰屢敗,這次更是折損了董氏嫡系子弟,小婿感覺其中有貓膩啊。不如相國大人召他來長安,將他”
李儒一伸手,在脖子上做出一個抹脖動作。
“殺,還是不殺?”
董卓眉頭緊皺,額頭上形成一個“川”字。
“若是殺了呂布,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時局動盪,那些幷州軍恐怕要生亂子。
而且呂布除掉丁原有功,若我殺他,怕那些雒陽系將領以為老夫在清除異己,到時候更加麻煩。可不殺他,誰知道他還要出什麼么蛾子。
不如這樣,老夫把他調來身邊以示恩寵。
如此一來不至於激起幷州軍反心,還能一舉兩得,趁機分裂呂布與幷州軍的聯絡,一步一步同化幷州軍,讓呂布失去軍權”
“相國這不妥啊。”
李儒下意識地表示反對。
“如何不妥,讓他呆在老夫眼皮子底下,這呂布還能飛出老夫的手掌心不成?”
“可”
李儒隱隱覺得不對勁,可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最終,董卓下達軍令,命呂布火速前來長安,以後常伴董卓左右。
袁武率領先鋒大軍沒走多遠,便遇上小股西涼兵在後方攔路。
淳于瓊親自帶兵,卻被袁武阻攔。
“仲簡叔,讓我一試。”
“好,以顯仁的能力,對付這些無名之輩還是綽綽有餘。”
淳于瓊放心地讓袁武過去,對於這個大侄子,他甚至比袁武本人還要有信心。
袁武點齊兵馬,統領士兵向敵軍殺去。
一場小戰過後,袁武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了西涼的攔截兵馬。
戰後,袁武分析戰後的得失,最後滿意地點頭。
他的預感沒有錯,在大半年的軍旅生活影響下,他已經具備了統兵的能力。
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袁武每次都親自坐鎮指揮軍隊的排程。
沒辦法,趙雲在後方養傷,軍中只剩下猛將胡車兒,統兵的任務只能由淳于瓊負責。
淳于瓊他能統兵嗎?
好吧,還真能。
不過,淳于瓊統兵雖然下限不錯,但上限同樣不高,是一名守成型的將軍。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