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多少金?”
袁武剛一發問,便見許靖手扶鬍鬚,笑呵呵地比劃了個一字。
“一萬金?”
袁武試探著問道。
然而下一刻,許靖便讓他徹底死心。
“至少十萬金。”
“咔嚓~”
袁武彷彿聽到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那名刺客未曾做到的事,許靖做到了。
袁武頭痛地捂住腦袋,對這十萬金感到極為棘手。
“先找個地方歇息,錢的事容我仔細斟酌。”
待眾人離開之後,許靖單獨留了下來,捋著鬍鬚看向袁武。
“你可是困惑,為何我先前不暴露身份,後來卻突然來此為官?”
“老大人,小子我有個極好的特點。”袁武一臉正經。
“是什麼?”
這下,輪到許靖露出疑惑的神情。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日後自會明白。”
許靖:“”
“還是讓老夫告知於你吧。”
許靖頓了頓,覺得還是自己主動說明為好,免得又被這袁家的小兔崽子帶進坑裡。
“原本,老夫逃離雒陽失敗,混在流民之中,本打算被你救下後尋機離開此地,回豫州老家安享晚年。”
“未曾想,顯仁竟如此大才,推行這利民之事,於是便留下來幫襯一番。
老夫現今與你講這些,是期望以此激勵你,此乃正義之舉,莫要遭遇挫折便半途而廢,望你能夠堅持到底,始終如一。”
孔軸那張蒼老的臉上,一雙眼神犀利至極,滿是希望的光芒。
袁武點頭,心中暗自慶幸。
通常而言,改革都是尚未見到益處,先見到害處。
當然,他此次的改革與封建王朝的改革有所不同。
自古以來,不論是王安石變法,張居正變法,亦或是雍正的一條鞭法,無論名稱多麼動聽,其目的唯有一個——充盈國庫。
皆是皇帝與士大夫聯手,絞盡腦汁地思索,如何從百姓身上割肉,還能避免百姓反抗。
當朝廷掌控了所有權力,那麼其一切變法,無論名稱如何美妙,最終都會淪為中飽私囊。
而袁武不同,他懷有讓自己所建立的國家永世長存的野心,也擁有帶領大漢開創文明時代的壯志豪情,不會輕易因一點挫折便退縮。
不過,在初始階段能夠有許靖這般的名士加入,也算是意外之喜。
待眾人離去以後,袁武才理清思緒,想到了籌錢的辦法。
袁家肯定指望不上,近期袁紹起兵,調動了袁家眾多資源,家族中已有不少人頗有微詞,若再索要,怕是家族內部會生亂。
其二是向其他家族借貸,有袁家作擔保,想必有許多人願意低息借貸。
可惜,如此一來雒陽百姓將會揹負過多欠款,對於剛起步的發展極為不利。
“看來,只能施行第三種辦法。”
袁武心中暗想,命胡車兒挑選一些士卒,去打探訊息。
西遷途中,董卓從雒陽的墳墓中挖出數不勝數的金銀財寶,雖說其中很大一部分已運往長安,但仍有一部分還在路上。
袁武要做的,就是檢視能否獲取這筆財富的動向,進而拼命爭取分一杯羹,讓雒陽百姓跨越原始積累的階段。
袁武這邊繼續行動,袁紹這邊方才得到訊息,氣得暴跳如雷。
“什麼,這逆子竟敢改制?”
“他怎麼不上天。大漢祖制延續三百餘年,他這一改制,不就是明目張膽地造大漢朝的反嗎?”
袁紹氣得頭痛欲裂,恨不得將那個逆子打死。
這逆子這是改制